“就送到这吧,”我转头开始对众人道别。
“路上可一定要谨慎,”纳兰六爷领着六房的几人,目送着我和纳兰闯上车。
很快,纳兰闯一脚油门,驱车急行。
在纳兰镇江等人的目光下,车灯渐行渐远,顺着盘山路而下。
很快便消失了灯影……
而此刻,我才忽感好奇的问起:“纳兰闯,我这么感觉,比起你爹,你更怕纳兰镇江?”
“那不是怕!”
纳兰闯直言不讳:“我那是敬畏!”
“敬,敬畏!?”我有些错愕,对于这个解释,显然是没有预想到的。
我还以为,这家伙会狡辩,会矢口否认。
可没想到,他会承认的那么的坦白……
“其实,”纳兰闯目露坦诚道:“我很佩服纳兰镇江这个人,在纳兰家,乃至于整个玄门,他都是一个充满传奇色彩的人物……你初到纳兰家,对纳兰镇江的事,还不够了解,他重情重义,做事也由着自己的喜好。有着钢铁手腕,才能名震玄门,若没点传奇色彩,他也不会成为六房如今的话事人!”
“不错,”我看出来了:“真要说起来,你的性格和他很像!”
“真的吗?”纳兰闯对此特别兴起:“以前我也那么觉得,可我姐说,我比起镇江叔,差的太远了……”
“缺的是稳重,”我想:“这方面是经历磨合出得性格,至于重情重义,虽然我不知道纳兰镇江身后有什么故事,可单看他丧偶,却不在复娶,年过四十,还只有纳兰文静一个独生女,这种事放在寻常人家,却也无可厚非……但是,放到纳兰世家之中,就成了另类,各家各户,独有他纳兰镇江只有膝下独女,丧妻不在复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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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纳兰闯附和的同时,却是脸色一僵:“不过这次,六房做的可不地道,居然赶我们下山!”
“是赶我,”我浊气长叹:“不过这事,倒也无可厚非,纳兰镇江他们,有自己的考量……他们不会无端,连夜让我们下山,必然是临时想到了什么顾虑!”
“比如说呢?”纳兰闯试着问。
“比如……”
我也是揣测:“下午在帐篷里就说起过,南茅势必会在鸡鸣破晓的时候交接,盘算着围山除魔……可他们一直在脱纳兰家下水,如果纳兰家执意想要撤离,你说,南茅会怎么办?”
“南茅那些牛鼻子!?”
在纳兰闯看来:“不外乎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白了,就是天下苍生,道德绑架……可要是不吃这一套,你可别以为南茅牛鼻子,都是正人君子。”
“没错,”我想:“六房就是考虑到了这点……纳兰镇江,唯恐南茅会借我当谈资,公然把我扣下来,以此牵制六房和四房,留在山上援手!”
当然了,我自视,自己也没那个分量。
若是真到了哪一步,我也不信,纳兰镇江或是六房中人,就会受制于南茅龙虎山。
这种类似于“攻坚战”的损耗,纳兰家绝不会任用六房精英去做无谓的消耗。
六房可是纳兰家的根基底蕴。
别说是借我来牵制,六房是绝不会为我而犯险的。
不过,我好歹是灵调局的编制……
纳兰六爷那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是用于未雨绸缪,免的以此横生枝节。
这,才是他们那番话的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