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管大耀还在为搬空新城的所有粮食而沾沾自喜。
谁知到了第二天,要命的就来了。
一大早,鞑靼人便推着林林总总的攻城器械接近通州,一万多人马将整个通州三面没水的城墙围拢得严严实实。
硕大的箭楼被牛马拉到距离城墙两百步远的地方便停了下来。
一群鞑靼人站在比城墙还高的箭楼上朝着城墙射箭。
箭楼不多,平台也不大,但要命的是,管大耀他们也没有手段克制这些箭楼。
他们缺乏火器、缺乏弓弩,甚至连木石都缺。
整整一个上午,鞑靼人的箭矢像是不要钱似的,一刻不停压制着城头。
漕军和百姓们压根不敢抬头,只能竖起有限的门板,紧贴着门板后查看城外的动静。
直到中午时,鞑靼人还一直射箭,并没有云梯蚁附或者撞开城门的意思。
好不容易双方吃了点干粮,鞑靼人很快便又上来了。
“狗日的,这些鞑靼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完全被动挨打,让管大耀精神高度紧绷,神色间满是忧虑。
属下一名百户道:“大人,我怎么感觉鞑靼人一直在拖延时间呢?”
“他们的目标好像并不是咱们啊!”
管大耀不是傻子,骂骂咧咧道:“他娘的,他们是上次在通州外面打上瘾了?”
就在这时,牛角号的声音响起,管大耀顿时一惊,敌人要攻城了,
这次鞑靼人还真是准备攻城了。
他们推动着攻城用的撞木,以及数都数不清的云梯朝通州东门逼来。
“全特娘注意了,虏寇攻上来了!”
各级军官骂骂咧咧用脚将人驱赶上城。
其中绝大多数都是战战兢兢的百姓。
敌人的箭楼这时加快了射击的频率,城头上躲无可躲的人们很快就出现了死伤。
眼看着城头上动不动就倒下十来个,管大耀急红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