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吧,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办?
他转头看向徐鹤道:“你说呢。”
最怕空气突然凝固,大殿内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徐鹤很想逃,却逃不掉,只能硬着头皮道:“微臣觉得可以……按账本所知,将这些田亩暂划为官田,查清此事后再以官府的名义分配!”
“地方卫所,按照账本所知侵占时间,在此时间内具体经办地卫所军官查办,指挥佥事以上的官员罚俸、三年内不得转迁……”
“吏部和兵部,主事以下的一律查办,主事以上的着锦衣卫侦办是否知情!”
徐鹤说到这便闭上了嘴。
至正帝听着正点头呢,见他突然不说话了,于是皱眉道:“那张琰呢?他该怎么处置?”
特么,我就是想回避这个问题,你还专门点名。
张琰跪在地上,闻言微微侧脸看向徐鹤。
徐鹤此刻道:“陛下,请恕微臣不能回答!”
“为何?”
“罪人张琰乃公主之兄,我乃公主驸马,正所谓亲亲相隐,在这件事上,微臣不能说话!”
小狐狸!
至正帝差点被徐鹤气笑了。
亲亲相隐出自《唐律》,出处则是《论语·子路》:父为子隐、子为父隐,直在其中矣。
后来各朝律法规定的“相隐”主体范围是夫妻、父母子女、同胞兄弟姐妹这些直系亲属。
至于姻亲、两代以外的直系亲属是否在“相隐”的范围之内,还需要视具体情况具体讨论。
而且,涉及到国家重大安全利益、恶性犯罪,这条是不适用的。
徐鹤这么说纯粹是委婉告诉至正帝父子,我不想掺和这件事,你们自己看着办!
关键是至正帝还不好说什么,礼教可没有让老丈人勒令女婿,对自己儿子大肆声讨。
道理不是这个道理。
张琰跪在地上,微微一笑,另一边的脸上伤疤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