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咱们扬州府文运昌隆,是个天赐的福地!”
张从云笑道:“阁老,亮声跟谢道之的儿子关系甚好,这是下一辈人的交情,不如今日将汝梅叫出来,他们年纪相仿,也好成就这扬州府下一代的交情。”
吴兴邦闻言心情大好,他笑着吩咐道:“去,把四公子叫来。”
徐鹤早就听说吴兴邦有四个儿子,前三个早夭,只有第四个儿子活到成年。
所以吴兴邦对这四子非常疼爱,甚至害怕他读书劳心劳神伤了身体,故而宁可他不做官,也不许他读书科举。
过了一阵子,吴汝梅走上堂来。
眼前这个少年跟徐鹤年龄相仿,但面色苍白如纸,走路明显气虚乏力。
刚走进堂中,吴兴邦就赶紧道:“济元,快点坐下,你猜猜你上首这位是什么人?”
吴汝梅看向徐鹤道:“孩儿不知!”
吴兴邦笑道:“这就是你这阵子天天都念叨的今科状元,为父的学生,徐鹤,徐亮声。”
吴汝梅闻言眼前一亮,刚刚还病恹恹的他从座位上站起,朝着徐鹤深施一礼道:“我早就听闻海陵才子在国子监一辩,让京中群儒黯然失色。今日见到亮声兄,济元三生有幸!”
好嘛!
看他这样子,吴兴邦的儿子竟然还是自己的粉丝拥趸。
这都叫个什么事儿。
徐鹤连忙站起道:“吴世兄,那些都是外面的传闻,当不得准,京中大贤群至,哪有我这一个小字辈置喙之地,当日不过是在邱学士、唐祭酒面前班门弄斧罢了。”
谁知吴汝梅摇了摇头正色道:“亮声兄太谦虚了,我在京中听到不少亮声兄的诗,每一首我都熟能成诵。”
“好了好了!”就在这时,吴兴邦打断了儿子的追星之举,亲自搀扶儿子坐下后,他对徐鹤道:“亮声,什么时候去吏部报道?”
徐鹤道:“今日!”
吴兴邦点了点头:“虽然状元起点颇高,踏足官场就是从六品。”
“但你跟其他编修、庶吉士其实都一样,是要坐上几年冷板凳的,你可要心理上有些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