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鹤上次见顾横波时,抄了两首隐逸之诗,搞得顾横波误会他年纪轻轻就有遁世的念头,后来还认真规劝了徐鹤一番。
所以徐鹤才将错就错,感谢一番。
所谓听人劝,吃饱饭,劝人之人见对方听劝,心中也会产生一种满足感。
尤其是顾横波听说这次院试案首来自海陵,名叫徐鹤,当时她就想起了那日惠宾楼见到的少年。
再听说徐鹤竟然是县、府、道的小三元,那就更加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因为那日在海陵时,那个徐鹤正是刚刚考完县试,得了案首的头衔。
一想到这才短短几月,对方竟然连夺三个案首,顾横波想到也与有荣焉:“当日还是我劝了徐公子!”
这样的念头一旦种下,她就动了请徐鹤一叙的念头。
可今日簪花宴,徐鹤作为案首是不可能来这秦淮河上的。
但缘分这东西有的时候真得很有趣,就在顾横波准备打发人明日去请时,没想到竟然在小船上看到了薛永志和那日在海陵遇到的他。
她这人确实不似一般青楼出生的女子,自从登船后一直便跟薛永志和徐鹤说话,全程跟沈瑄没有一丝哪怕眼神上的交流。
终于说清楚了原委,薛永志怕冷落了沈瑄,连忙向顾横波介绍道:“眉生,这是松江沈阁老家的公子!沈瑄!沈宗器!”
沈瑄闻言连忙站起拱手道:“久闻顾大家诗画双绝,今日一见,惊为天人!”
沈家在东南的影响力就不用赘述了,徐鹤和薛永志本以为顾横波会跟刚刚一般热情,谁知她听完后只是淡淡一笑,连个客气话都没有,搞得沈瑄很是尴尬。
薛永志在一旁缓解气氛道:“眉生就是这个脾气,就是这个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