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梦棣深吸了口气:“这事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文卿梅疑问道:“爷好似知道她们?”
刘梦棣笑道:“自是知晓,梅儿好似很关心他们呀?”
“皆是苦人,如何能不动恻隐之心。爷,她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
“这话说来就长了!三十年前,周室动荡,契丹也没好到哪里去,老皇帝死后,耶律与萧氏二姓争权,打得是你死我活。因避战乱,从契丹那里迁出了一支博陵崔氏的族人,工部侍郎崔通你知道么?”
文卿梅摇了摇头。
正此时,那夏采荷已拧好了热毛巾,并递到了刘梦棣的侧身前。
刘梦棣接过热毛巾一边擦脸一边说道:“那即是从契丹那里迁出来的博陵崔氏。崔通那一家子可不是直接就进到关中来,而是先去的河南之地。契丹南院大姓因争不过萧氏,又欲提振自己威望,以追赶崔氏为由,领六万铁骑杀入齐国境内。此时平原君崔谨崔喻真,哦,就是棋圣寒潭先生崔谙的堂兄。”
文卿梅说:“崔老元帅我亦听说过他的威名。”
刘梦棣感慨地说:“崔老元帅当时还年轻,临危受命以一万骑兵合万余步卒便前去迎战。他布兵于黄河沿岸,大战契丹铁骑,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计还是将士背水贲死,竟只以两万余军力大胜契丹六万铁骑,缴获无数。经此一战,崔老元帅名闻天下,使契丹不敢再轻言南下!”
文卿梅问道:“崔老元帅是清河崔氏的吧?如何说博陵崔氏又说到清河崔氏那里去了?”
刘梦棣将毛巾还给夏采荷,然后答道:“崔老元帅这一仗难呀,那契丹铁骑所到之处是惨绝人寰,就算是那些被击败的契丹残兵亦是催残着沿途百姓。齐君那里……说实话齐君是有些权谋,但治国还真就差那么一些。豫东的百姓原本就过得有些不好,正好那博陵崔氏逃到河南,而齐君又怕契丹再卷土而来,不打算接纳博陵崔氏……”
文卿梅好似听明白了,她连忙说道:“所以那些百姓及博陵崔氏的族人便到关中来了?”
“嗯。父皇让那些人安顿在洛阳那一边。所以洛阳那里是有近万户的人家是以前从齐国那边过来的。”
“那现在即是我大汉国的百姓了呀!那就、就也不算是齐国人了!”
刘梦棣笑道:“所以爷我才觉得这事有思意呀,方大当家为避免麻烦,所以是拐的齐国人来关中贩卖。却不想那些人竟也是我汉国人,只不过是当初投到我们治国的。且他……他好似就只找当初来投我汉国之齐国百姓!这里头怕是有事呀!”
“有什么事?”
刘梦棣摇了摇头言道:“不知道。我其实不好打听他们隐私。呀,对了梅儿,有件事情你得帮我去帮了!”
“什么?”
刘梦棣连忙说道:“前几日曹征西的次子送了拜帖过来,今日午后他就会来五叶庄拜会于我。此事你得准备一番,要以世子礼相待!”
“世子礼?”
“就是王孙之礼!梅儿饱读读书当知道这些礼节的,我们可不能怠慢了他!”
文梅卿有些疑惑地说道:“爷您骂官打吏,即使与您亲近之官吏,如刑部牛侍郎、兵部蒋侍郎,您好像也没这般礼遇过呀?且他只是一个将军的儿子,您用得着这般……”
刘梦棣笑着说道:“这个人很重要!太祖皇帝登基之前有过几个结拜兄弟,其中一人名曰曹贵。太祖皇帝登基以后封其为征西将军经略西域,曹贵赐开府仪同三司,且听宣不听调,有盛唐藩镇之实。那征西将军府如国中之国,虽有名义却非是父皇所以辖制。曹贵死前上表朝廷许他子承父业,父皇也只得许诺,现在的征西将军曹经恒即是曹贵之子!”
文卿梅旧是不解地问道:“即是与汉国没什么在关系了,爷不用与他这般礼遇吧?听莲姐姐说……说朝中有重臣与您不善,您再与外将结交,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