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再度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牧摩挲着断灭的剑柄，眉头微微皱起。

“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呢？”

思绪如河水般流淌，时缓时急，他的念头不断变幻。

随着时间流逝，空中不时有妖将飞过，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最终，他无声退走了，这里实在太过危险。

尤其是在他当下灵魂受创，不时会陷入蒙昧混乱的情况下，说不定一个不注意就会被发现。

“这样一来……从天断山脉回归肯定是不可能了！”

“现在我要么就在妖族潜伏，等待这场战争结束，再设法突围。”

“或者……我干脆反其道而行之，直接前往妖族深处。”

若真是两族开战，强者必然皆在前线，后方便会空虚。

“都说妖族险地，处处皆有造化。”

“既然我暂时回不去人族，不如干脆深入妖族，也许能找到恢复灵魂的宝药！”

天断妖城这边的妖将实在太多。

哪怕李牧气息被遮掩，但是如此数目的妖将来往，想要不被发现，实在太难。

反而是原本遍布妖将的后方，此时极有可能才是最安全的。

当然，对李牧来说最重要的还是能治愈灵魂的宝药。

妖族之中，处处皆是奇珍，且越是深入，质量就越是珍稀。

这是人族之中的共识，因此也经常会有些奋不顾身之辈，偷渡过来，寻找奇珍。

只不过大多数人的命运，几乎都是一去不返。

但对现在的李牧来说，似乎已经没有比这更好的选择了。

以妖族目前的对他的仇恨程度，一旦他当下的存在暴露出去，必将引来无数追击，如同之前一般。

此刻倒不如反其道而行之，深入空虚的后方，大概率还更加安全些。

不管是为了治愈自身，亦或者是为了避难，这都是一个极好的选择。

最终，李牧下定决心，转身向北，头也不回的朝着妖族深处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