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在替谁做事,而是我的利益暂时和他们是一致的,我们都需要一个安稳的生活环境,仅此而已。”
蜘蛛贴着克雷顿轻声诉说着,这高人一等仿佛自己才掌握了真理的语气和违背世间常理的理由让克雷顿再次感到不适。
面对这样的回答,阿西娜同样露出了无法理解的表情。
阿西娜·柏吕阁选择在这里找他交流非常谨慎,但她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克雷顿选择在萨沙市落脚可不是偶然,这座城市在某种方面仍保留了罗伦战争发动前乡镇宗族亲戚之间那样的温情,落后但朴实,而他是个相当怀旧的人。即使那些温情和他无关,他看着也能回忆起过去的日子。
她的脸色瞬间铺上了一层绯红,仿佛不明白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因此为自己的冒失而懊悔。
阿西娜恍然,但她没有立刻失去兴趣,反而若有所思。
“我要再做一遍尸检。”老人几乎是威胁地说:“这是最基本的协议,如果你连这也不同意,就会有人到你的长官面前说话,重新考虑你在军队的前途,而那个人不会是我。”
他带着军医骂骂咧咧地走开了,任凭治安官们和教会的人涌进无人的手术间。
长老会的投资反而是意外之喜。
话说到这里,他开始感到厌倦,和自己厌恶的存在共处一室就够令人不快的了,毋论交流。
只有少数几个离得远得追了上去。
阿西娜必须弄明白他们之间的冲突,否则她无法安心。
调停者是来自地狱的恶魔,也是巴力大公的信徒,它能品尝出人心的滋味。
“他只是个人类,成为暗裔的可能性太小了,如果不靠我主垂怜,即使用欲望之血催化成功也比正常暗裔更虚弱。而你不一样,你有成为教士的可能性,只暂时是还不习惯自己的身份而已。你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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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结论出得很快——仅是十秒不到,这位专业检尸官就脸色大变,抬手指着门口大喊:“把他们带回来,他们把肉挖走了!”
克雷顿能追逐她的痕迹到现在,调停者也没有现身。
“因为我不喜欢你们。”这是克雷顿最终说出口的,淳朴的就像一个未涉世事的孩子,然后又补充:“而且你们违法了。”
几乎是瞬间,不需要解释“他们”是谁,所有人都理解了他的意思。
克雷顿反问:“火焰已经蔓延到隔壁街区了,我又怎能不去救火?”
他开始怀疑他们的血脉会让他们丧失对血亲的亲近情感,然后不禁担心自己。
法斯拉格挥动双手,站在门口驱赶他们。
晦涩的咒语声中,因为前面几个人的提速奔跑而条件反射激动起来的医院守军被背后的无形冲击轰中,思维慢了一拍,没能及时跑动追赶,很快被医院自己的护工和病人堵住了去路。
克雷顿觉得她的言论很可笑。
“你看看我们的长官,他多喜欢一个人逞英雄,然而收尾还是得靠我们。”朱利尔斯对着咬着手指的芭芭拉摇头叹气,但最终还是从腰间抽出一根装饰着一圈细碎宝石的黑色短杖,带着茫然的吸血鬼冲进走廊。
从头到尾都是这个家伙在杀圣杯会的人,为了隐蔽这一次来萨沙市的目的,她目前为止甚至没有主动策划过一起反击,到底是怎样一副贪婪邪恶的嘴脸才会想将他们赶尽杀绝?
她更好奇了。
她是这样,格罗涅也是这样。
阿西娜还想说什么,但摩尔已经露出过类似的表情,克雷顿提前打断她的演说:“就算你们不是火焰也是毒蛇,我不相信世界上有仁慈的神,尤其是圣典里面的,因此你不必向我传教。”
“好了,如果没别的问题,趁着我现在要干活儿,你可以想办法逃跑了,我们下一次见面不会这么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