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全军即刻整理行装,魏军上下,不得有片刻耽搁,务必收拾妥当后,随朕一同撤离徐山,重回大梁,重整旗鼓。”
“陛下……”
几位将领欲言又止,望着魏帝那略显疲惫却坚定的面容,
最终都将心中的疑虑咽了回去,转而迅速行动起来,传达命令。
......
而在乾军的大本营中,中军帐内灯火通明。
一位将领忍不住向陈泽提出疑问:
“陛下,我们是否应趁此机会,一举攻下徐山,彻底断绝魏军后路?”
陈泽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轻描淡写地回应道:
“诸位不必急于一时,魏帝撤兵,乃情理之中。魏徐联军已失其势,士气低落至此,犹如无根之木,何足为惧?”
“徐山孤城,被我军重重包围,其存亡已无关紧要。再者,我大乾已掌控徐地大半,魏帝即便死守徐山,亦是徒劳。”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地望向远方,继续说道:
“水战虽胜,但我乾军水师亦是损失惨重,不宜再行冒险之举。况且,魏国国内局势微妙,我等亦需速速回防,以免生变。”
提及魏国内乱,陈泽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根据东厂送来的情报,魏国丞相司马翼,最近可是不太安分。
“陛下此言甚是。”帐内将领纷纷行礼,表示赞同。
……
撤退的路上,魏帝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即便是简单的上马动作,也几乎耗尽了他的力气,险些失足跌落。
见状,一旁的官员连忙上前劝谏:
“陛下,您的龙体要紧,请改乘马车前往河岸,以免路途颠簸,加重病情。”
魏帝望了望前方不算遥远的河岸,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颤抖的双腿,终是点了点头:
“依卿所奏。”
此刻的魏帝,脸色苍白如纸,身形佝偻,显然眩晕之感仍未完全退去。随行的官员立刻低声吩咐护卫:
“速去为陛下准备马车,务必平稳舒适。”
当魏帝终于登上魏军水师的战船,望着那座渐渐远去的城池,
心中涌动的不甘如同烈火般灼烧着他的胸膛,几乎要将他吞噬殆尽。
魏军一撤,消息便如同长了翅膀,迅速飞入了陈泽的耳中。
他听后,心情大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