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拉脖子上戴着的一支铂金项链,接道,别看我似乎比一般的女人穿戴要强一点,其实,我也有很多苦恼。我家的那位是建筑老板,是有些钱,有了钱就会变坏。
龚雪芬打断她的话说,如果你男人对你不忠,还会买项链你么?那可是爱的信物。
你说的不错。龚雅文脸上现出一丝苦笑,接道,我的那位对我好,也可以对别的女人好,对别的女人好,不也可以买一支铂金项链作为爱的信物奉送?
龚雪芬附和地点头,甚至同情她的这种倍受心里折磨的遭遇。
当听到龚雅文提出“我拜托你一件事就是想请你当我的耳目,特别在夜晚帮我暗中观察,我家的那位是不是带别的女人来了,如有情况你就记住,到时候告诉我”之类的话,龚雪芬打了个寒噤。
她在心里说:这种事我可不能干,你龚雅文得罪不起,你的男人吴总更加得罪不起,一旦惹出是非,或者吴总知道我替他老婆当耳目的真相,不单是我龚雪芬卷被盖走人,房子租不成了倒在其次,问题是吴总还会找我的麻烦。
她又下意识地想:这也好办,彼此都不得罪,即使真的发现吴总和别的女人有一腿,并且还在对面的套间里风骚,我都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龚雅文来问,我也不会说,只说没有发现这档事,你也拿我没办法,也不算得罪你。
这么考虑,她就用安慰的口气说,好吧,我就给你当耳目,但我会做到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也不能冤枉你老公。
到时候还会感谢你。龚雅文所说的感谢,是指龚雪芬给了情报她才会感谢,没有情报她对龚雪芬不会有物质上的感谢,只是口头上的。
不用感谢。龚雪芬把手一摇,见龚雅文站起来,要离开时,满脸落寞的神色,就开导她要把心量放开一点。
龚雅文嗯一声说,我的心够开朗的,只是想以证据说话,从来不闹,可是没有可用的证据,还得请你这个耳目辛苦一点,真正帮我弄些可作为证据的情报。
好咧!龚雪芬送她出门,返回房间时,不停地摇头,暗里思忖:我可不会充当做耳目的角色。
片刻,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声源来自租住楼前的场子,想必是吴晓峰把车子开回来了。这本不关龚雪芬的事,但龚雅文托付她做耳目,尽管不想配合,怕惹火烧身,但还是注意观察,也想验证一下,龚雅文怀疑她男人的那种事倒底是真还是假。
龚雪芬当即悄然走到后宅笼罩在夜色中的阳台,静静地朝楼下观看,借着尚未熄灭的车灯,发现车子正泊在楼前场地上。
坐在驾驶室里的吴晓峰熄灭了车灯出来,就变成一个人影,却再没有人从车里出来。
她断定,车上只有吴晓峰一人,并未发现疑神疑鬼的龚雅文所怀疑的女人从车里出来,然后趁着夜色的掩护与吴晓峰勾肩搭背地挨着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