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索尼与EMI接连更改合同条款的当下，陶哲不得不将目光投向了并没有与自己接触过的华纳。

平心而论，他现在与周易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是竞争对手。

“行，我打个电话给周易问问看。”

终究还是从手机电话簿里翻出了周易号码的陶哲摁下了拨通键——

“喂？”

帝都，华纳大楼。

正戴着监听耳机在折磨孙燕兹的周易注意到了摆在桌面上的手机震动，摘下耳机后选择了接听——

“什么？华纳的代理发行吗？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我经纪人，让他帮你规划一下。”

出乎陶哲预料的，完全没有任何兜圈子的周易开口就把已经有经验的钱江给介绍了过来，还给他提了一嘴注意事项。

在与索尼、EMI谈判中没有过这种待遇的陶哲心里多少有些触动。

周易并没有那些傲气，反而和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一样保持着平常心。

对于宣传，周易也没有做任何限制——

一句“祝你成功”足以说明一切。

“他并不惧怕自己身上独一份的光环会被冲淡。”

台湾，挂断了电话的陶哲缓缓吐出一口气，笑着对担忧的经纪人喂了颗定心丸：“相反，他很乐意帮助我走出去。”

陶哲在说这句话时，眼里多少冒出了点火星子。

在美国当过警察的他也算是融入过那边的文化，可即便是那样，如果要留在美国，那他就需要接受长时间的幕后生涯。

抱着与其被歧视，那还不如回国的想法，陶哲带着自己的R&B回到了国内，并自此开启了中文R&B大流行的时代。

他对欧美没什么滤镜，反而时常会说一些自己过去在美国上学时遭遇种族歧视然后气不过打架的事。

现在去闯荡美国，更多的则是一种“报复”心理在作祟。

“你很看好陶哲闯美吗？”

因为这个插曲，暂停了录歌休息的孙燕兹坐在了桌面上，晃荡着双腿的同时咬了一口手里的苹果。

“不看好。”

脖子上挂着耳机的周易摇了摇头：“但能搭把手肯定是搭把手了。在国内市场上是竞争对手，在国外市场那我们可就都是同伴了。”

就像是诚龙一样，当初在国内竞争那么激烈，出了国后立刻意识到了抱团的重要性。

反正他在国外的对手也不可能是他。

“看不出来你还挺讲义气啊。”脚趾勾着凉鞋有一搭没一搭地晃荡着，孙燕兹饶有兴致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