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男人瘦削的身影映入眼帘。
薄被熨贴着男人精壮的身形,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敞开着,胸口和手上带着复杂的仪器。
男人五官愈发深邃,微闭的双眸不怒自威,却又带着一股病态的脆弱。
两年的婚姻,傅行琛生病的次数屈指可数。
每次高烧,都是姜黎黎衣不解带的照顾,可那时的他像铁打的,连此时万分之一的虚弱都没有。
乍见这样的傅行琛,姜黎黎的眼眶滚烫,氤氲起的雾气遮住她视线。
她摸索着床尾,走到他身边,机械般地从药箱里拿出体温表,放在他腋下。
一滴豆大的晶莹泪珠,落在他胸口,顺延着他肋骨滑落至侧胸。
姜黎黎擦了擦眼泪,又忍不住低下头去看他,眼睛再一次湿润,她又擦,又湿……
反复不知多少次,她终于控制不住情绪,转过身在床的另一侧蹲下来,忍不住小声地哭。
吵不醒傅行琛,但病房里有监控,她怕被抓包。
哭得正入神时,病房门猛地被推开。
她呼吸一滞,立马将身体隐藏在医药车后面,透过缝隙看门口。
又一个护士推着医药车走进来,那人进来后反锁门,将医药车丢到一旁,径直朝病床旁走来。
“行琛哥哥,你怎么还没死?”
林曦月看到傅行琛还‘好好’的,脑袋里‘嗡’的一声,声音都开始越来越变态。
“行琛哥哥,你在等什么?等姜黎黎吗?她不能跟你一起死,不然你们做了死鸳鸯,我岂不是成全你们了?我要拆散你们,她死不了,你死!”
医药车旁,原本还屏住呼吸藏着的姜黎黎,整个人都傻了。
她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这是人说的出的话?
想到警方说林曦月有很严重的精神病,她立马从床边钻出——
林曦月伸出双手,落在傅行琛的呼吸机上。
正欲拔时,她手腕一紧,猛地被姜黎黎扯着手从床头到床尾。
一时不慎,她出现的又突然,林曦月被吓一跳,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