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渊喃喃自语,愁眉紧锁。
“北疆虽然对大乾虎视眈眈,但苏言必不会做出这等事。”
副使出言安慰,他多少听说过苏言的为人,而且对方能广纳流民,并且为他们提供一条活路,这样的北疆王,决计做不出阴险毒辣之事。
“是么。”
耿渊摇摇头,不由失笑。
这位副使还是太年轻了些,他从政多年,阴谋诡谲之事见得何其之多,真以为那北疆王就是仁义好人?
往往这样的仁义好人,才是最大的恶徒、祸患!
副使看出耿渊不信,却也没有再辩驳,倘若做出许多利国利民之事的北疆王不值得信任,那暴戾好色的隆乾帝,又算什么呢?
日子一天天过去,两支使团越来越接近西域。
这日,楼兰王宫。
“大王,大乾的信使来了。”
一名裹着白色头巾的侍卫,脚步匆匆地来到国王的寝宫外。
寝宫的廊柱和墙壁上绘着精美的壁画,身着宫装的窈窕女子伸手向天,缭绕的云霞似领受了神佛的旨意,遥遥地蔓延接引而来。
“大乾?”
寝宫里传来疲惫的声音。
年近六旬的国王,在风沙的侵蚀下早就白发苍苍,近年来处理政事愈发力不从心。
如今从侍卫口中听到大乾两字,老国王的第一感觉就是陌生。
大乾据此究竟有多远,他是全然不清楚的,自匈蛮族纵横草原以来,西域和大乾根本没有半分往来。
反倒是匈蛮人时常袭掠楼兰等国,逼迫的周边的小部族渐渐向着楼兰靠拢,于是形成了拥有七八万人口的楼兰国。
“信使称大乾皇帝隆乾帝派遣了一支使团,意欲与西域缔结友好关系,双方互相通商,促进彼此发展……”
侍卫啰里啰嗦说了一通,然后道:
“大王,如今两位王子皆得到消息,正欲前去迎接。”
“咳咳!”
老国王听到这话,痛苦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