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驾车,回到城南分号,把赵有松叫到了屋子里。

“南星,总店怎么样了?火灭了吗?”

赵南星坐在木凳上,抬眼看着赵有松。

“灭了,但我们总店烧没了。”

赵有松面色一惊。

“烧没了?”

“嗯。”

“怎么会有那么大的火?”

这个时节,即便发生大火,但在那样繁华的街道,应该很容易被发现,应该可以及时救火啊。

“二叔,二婶每次回家的锁匙,都放在何处的?”

赵有松转动眼珠,“她洗漱前,都会把锁匙放在梳妆台上,第二日起床,拿着锁匙就出门。”

赵南星斜倚在靠椅扶手上,漫不经心玩弄着手指。

“你回忆看看,张海棠可有在二婶将锁匙放在梳妆台上进过你们屋子?”

赵有松瞪大双眼,“海棠?她倒是经常去我们屋子,至于你二婶放下锁匙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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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我没什么印象了,这事跟海棠有什么关系吗?”

赵南星扯了扯唇,“眼下我也是猜测。”

赵有松拧起眉头,努力回忆。

“她前些日子倒是去我们宅院多次,也爱去你二婶梳妆台上看你二婶的头饰,有时候,你二婶看见她拿着你二婶首饰……对了。”

他紧张吞了吞口水,“那次,那次我回屋的时候,听你二婶说,将新买的那支珠钗,送给了海棠,那天……那天海棠是一个人在你二婶屋子里。”

“哪一日?”

赵有松抬眼,“哪一日……应该是十月十六,那日月亮特别圆,我在院子外跟你父亲喝酒。”

赵南星起身,对着门口大喊,“李君。”

李君从柜台前跑过来,“东家。”

赵南星又坐下,“派人去分号,将我二婶接过来,你现在,把前些日子总店的一个月内的账目核对一遍。”

李君点头,“是,小的这就让陈泽去。”

赵有松走到桌前,“南星,这绝不可能跟你二婶有关系,她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是绝对不会如此坑害你的。”

“我知道,我并没有怀疑她,我一直怀疑的都是张海棠。”

“海棠?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她也没有理由……”赵有松被赵南星抬起的那一眼,惊得闭上了嘴。

他不安坐到旁边的木凳上,“怎么会是这孩子,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