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比尴尬的文案,在热搜榜首挂了整整一周。
明明央视卫视都有严肃正规的演讲稿,这些互联网媒体却还是热衷这些抓人眼球的潮词热句。
但在几天的舟车劳顿下,还是在模因总会原址上,草草搭起了能力部的班子。
当然,模因总会也在重建的过程中。
只等轩辕严心态正常之后,再任命他重整模因会即可。
但自从轩辕越不复存在之后,模因会也只是一个中空的巨人了。未受牵连的,只有狐归言、刘苌青、蚩褐染和远在西北、东北的赫连媲云与爱新觉罗佩能够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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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轩辕家,也早早被风里越剥蚀殆尽。
但相对的,能集会与神农一族的战力也都可以听候他的差遣,有了李赵朱三大家以及孛儿只斤氏族的支持,还可以随意差遣列山科的精英,而神农一族的脉络,更是尚待发掘。
而苏茶柒本人,也重获了新能力,哪怕现在仍然孱弱,但他的公信力,已与过去不可同日而语,至少他自己,也开始自信起来了。
在将最后一间空屋安排好后,他才伸着懒腰,看向窗外那说不上是红还是蓝的夕阳。
秦灵云在一旁削着苹果,一听就很脆甜,如同白噪音一般,让人安心。
哪怕风里越仍然在逃,哪怕不清楚他什么时候会突然卷土重来,但只要眼下是安全的,就好了。
“你结婚了吗?工资怎么样?有告诉家里人工作内容吗?在船上住习惯了之后,还能适应陆地的生活吗?”
“知生兄,怎么像乡野老妪一样问个不停?”
风里越走上甲板,这才将那个船员,从知生逐羽的文字牢狱中解救出来。
“他听得懂汉语?”风里越靠着栏杆,听着海的喘息。
“他们常年游走在鲸海上搞走私,汉语朝鲜语都是轻松拿捏的,你知道现在什么最挣钱吗?”知生逐羽翻过护栏,嚣张地坐在船舷上,也不怕掉下去淹死。
“我已经多久没有看过海了。”风里越没有接过话茬。
“是叫谷子?还是什么的,从东瀛进货价也就几百日元,如果正常渠道卖到华夏的话,稀有款能卖到几百人民币,这可是二十倍起步的利润。而他们绕开关税,再把价格压在零售价的一半,直接抢占了零售的地位。而且。”他突然越过整个栅栏,按住风里越的肩膀:“他们产的都是假货,几千日元的压片机,然后打印上一模一样的塑料纸,再从横滨找些大妈纯手工打造,成本只有几日元。你知道吗?这是一千倍的利润啊。”
“谷子?华夏现在缺粮食吗?”风里越攥住他的手腕,将它放回原处。
他们是正午阴天时离港的,回过头去,却连一点其他涟漪都看不到。
只有船,破开那暗得发黑的海,卷起蛛网一样惨白的浪,在无边之中,散成泡沫,漂到失联。
风里越随手造出两杯不知名的酒,递到了知生逐羽手边。
“干杯。”
“一切顺利。”
两只水晶高脚杯,晃着深黄的酒,映着漆黑的海。
一杯苦涩入喉,知生逐羽便随手扔去那艺术品,或许他会在被藤壶缠身之前,飘到某不知名的渔村之间,让那童心未泯的渔夫,将这价值不菲的“垃圾”珍藏起来。如果他足够幸运的话,总会有。
“你本来是打算怎样来的?”
“随便造一艘船,再让爱丽丝的人偶伪装成船员,航海就托付给姬妤。”
“噗。”知生逐羽扑哧一笑:“我这个好兄弟,真是被时间冲昏了头脑,你那样一个无名无证的船,突然驶入东瀛领海,等着挨炸弹呢?”
“是吗,是我疏忽了。”他抿掉最后一口酒,那酒杯也如粉砂一般碎成了扬尘:“明明是甘蔗酿的,却还是那样难以下咽,我还以为会是甜的。”
“所以我来了,东瀛的人脉,你随意去用。”
“条件呢。”
“还是你了解我...嗯,请允许我,为轩辕柒使些绊子,我实在是闲得无聊,当然,我不会玩坏他的。”
“好,但还是不许你用我的家人。”
“休瞧不起人,我也是托了你的福,找到了自己的玩具。”
“那你有得忙了,还有多久才到。”
浪变大了,离陆地越来越远了。往哪看,都是一望无际的,说不出是蓝、灰,还是黑的一片接一片。
为什么,海这样黑,比那尚有隔着浓云的淡日的天还要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