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眼角一眯,看着陈信,好像他上次确实是说过这话。
“此为何意?”
陈信见大贤殿内还有除了张角三兄弟的外人,便没有开口。
张角会意,便让其他人都下去了。
“刘渠帅但说无妨。”
“大贤良师可有门徒,名曰唐周?”
“有。”
“唐周便是德华所言之人。”
张角瞪大眼睛,虽然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但是见陈信笃定的表情,又联想一下刚才的话。
猜测陈信断定是唐周要对自己不利,可是能是什么事呢。
“刘渠帅,请明言。”
“唐周意欲向朝廷告发我等起义。”
张角、张宝、张梁闻听后皆站了起来。
此事非同小可,因为唐周正是自己派往洛阳联络内应的使者,若是他去告发了,那其余的联络人和内应还能活吗。
而且本来想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这样岂不是要打草惊蛇?
“德华此言当真?”
“千真万确,德华愿以项上人头担保。大贤良师可派人去调查唐周,我就在巨鹿等着,若无此事,任凭大贤良师处置。”
张角可是对此事非常上心,这可关系到起义能否顺利的事,不敢怠慢。
立马派二弟张宝亲自去调查,也安排陈信住下。
在巨鹿等待了半个多月,陈信不断的在观察广宗的城防、兵防情况。
私下里也与周仓碰了几次面,交代了许多事情。
直到十二月中下旬,张宝才回到巨鹿。
来到大贤殿,把一个布包往地上一扔,“大哥,德华说的不错,唐周这逆贼就是要去告密,我对他严刑逼供,最终还是招了,我一气之下把他脑袋割了。”
张角吃惊的看着地上滚落的人头,片刻后,变吃惊为欣慰。
“这次多亏了德华啊,我太平道险些万劫不复啊。”
陈信早就预料到结果,正史演义都这么讲的,那还能有假?
“大贤良师哪里话,德华也是我太平道一名渠帅,为太平道鞠躬尽瘁,实属应当。”
张角越听越受用,看看,我太平道有如此忠心之人,何其幸也。
之前还派裴元绍监视人家,实不应该啊。
“刘渠帅之心,本贤师自是清楚,这次刘渠帅立下大功,本贤师封你为太平道神上使,与我三兄弟平起平坐,有调动除巨鹿外的各方各渠帅的权利。”
张角说完,转向张梁,“三弟,立刻着工匠打造神上使符牌给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