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汐月:“那、那我们去溜年糕吧。”见周雁回不动,她晃了晃他的胳膊,“走吧。”
她一撒娇,周雁回哪还管什么畜不畜生的。
真要比一比,那他自己也确实挺畜生的。
来好友家吃个饭,结果把人家妹妹给拐跑了,当年他就和顾宴初打过一架。
他知道江汐月不想他俩打架,真要打,那也得背着她打,于是周雁回顺水推舟道:“行,你要不要先洗个脸?”
江汐月摇摇头,挽着周雁回往书房外走。
身后传来顾宴初低哑的轻唤:“汐崽。”
江汐月狠了狠心,继续走。
顾宴初微微抬高了声调,沙哑倦怠的像一杯苦酒,酿出满满苦涩与卑微:“江汐月,你真的要和他走?”
江汐月犹豫了。
她思绪很乱,想不到更好的处理方法,来应对现在这混乱的一切。
周雁回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年糕还在等你。”
心中挣扎的天平倾斜,江汐月还是选了和周雁回一起走。
从头到尾,她都不敢看顾宴初。
走到门口,林伯来拦:“汐汐小姐……你考虑清楚了吗?”
周雁回挑眉:“林伯,你也算他们的长辈了,顾宴初发疯,你就眼睁睁看着他疯下去?”
“唉……”林伯叹了口气,人都是偏心的,他看着顾宴初长大,难免偏向顾宴初,“少爷只是一时冲动,汐汐小姐,你别和他计较。等他清醒过来,你们再好好沟通一下好吗?”
江汐月避而不谈,抿了抿唇:“林伯,我想去和年糕玩。”
林伯又是长叹一声,目睹江汐月和周雁回一起去遛狗。
他回到一地狼藉的书房,顾宴初站在窗边抽烟,缭绕的烟雾映出男人瘦削凌厉的背影。他左手上的领带被血洇出深色,看得林伯胆战心惊。
“少爷……我先让医生来给您处理下伤口吧。”
顾宴初吐出一口烟雾,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林伯,你知道吗,她一步也没有回头。”
林伯心中泛酸,循着他的视线看去,江汐月牵着那只萨摩耶,和周雁回并肩而行,看背影倒是很般配。
他想劝顾宴初,人的出场顺序总有先来后到,一步错,步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