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陆续散去,江汐月也要去,却被徐嘉树叫住:“江小姐。”
“嗯?”江汐月停下脚步,“怎么了怎么了?你是有哪里不舒服?还是想吃点喝点什么?”
徐嘉树待其他人都走开一段距离,才缓缓开口:“可以麻烦你帮我一个忙吗?”
“当然。”
徐嘉树请她帮忙去拿房间里的曲谱,江汐月做了个“yes sir”的手势,哒哒哒去跑腿了。
男嘉宾都是两人一间,落单的徐嘉树单独住一个房间。
江汐月推门进去,第一反应就是:徐嘉树就是她外公外婆心中的完美小孩。
太干净了。
他大概也有洁癖,房间里干干净净,江汐月甚至怀疑他有强迫症,因为东西都摆的整整齐齐。
一沓曲谱,摆放在原木书桌上。
江汐月没有乱看,直奔书桌而去。
她把曲谱拿给徐嘉树。
徐嘉树道了声,用未受伤的那只手低头作起了曲。
“你也太卷了吧……”江汐月大吃一惊,“都受伤了还创作,还是休息会儿吧。”
“只是刚好有灵感。”徐嘉树抬眸,薄唇色泽浅淡,看起来有种虚弱破碎的美感。
“我去帮你倒点热水吧。”
“多谢,江小姐。”
“你太见外了,叫我汐汐就行。”
“不能叫你‘月月’吗?”徐嘉树认真地问。
江汐月怔了下:“就是朋友们都叫我汐汐,不过月月也可以啦……”
只有外公外婆才会叫她月月,所以潜意识里江汐月一直有点抗拒这个叫法。
徐嘉树薄唇微动,嗓音如被神明吻过,低沉醇厚,充满了磁性:“月月。”
莫名的,江汐月感觉耳朵有点痒。
“嗯……那我去给你倒水啦。”
望着她远去的纤薄背影,徐嘉树眸色沉黑而深隽,那只受伤的手不自觉收紧,血一点点渗了出来,染红了纱布。
疼痛没有让他清晰,反而令他更加沉沦。
多少年了。
他竟然还敢妄想,去摘那遥远又清泠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