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一冒着凛冽寒光的双眸上下打量着他。

“九...九岁...”

迫于她瘆人的目光，堇志豪一秒都不带犹豫地，直接脱口而出。

他的话，让堇一陷入了沉默。

原身比他大两岁，当初为了让她跟堇志豪一起上学，还特意让她晚上了两年学。

九岁...

十一岁的原身在干什么？

堇一从记忆里看到瘦弱的原身，踩在小凳子上，手脚笨拙地开始做菜。

“滋啦”一声，油溅在了她的右手上，她用左手擦了擦，吸了吸鼻子，就挥舞着铲子。

每天有洗不完的衣服，有洗不完的碗。

放学回家还得做饭，只有一家人都睡着了，她才能跑到外面悄悄做作业，连下雨天都不例外。

可现在眼前的这个堇志豪说，他在那时候就知道了。

原身谨小慎微地活着，好吃好喝都让着他，那么多年对他的好，又算什么？

只换来他们心安理得地压榨，到死都不放过。

想到这，堇一就怒火中烧，气不打一处来，上前就踹了一脚。

“你凭什么放出来。”

“我没参与。”

“你是没参与拐卖，但是我被卖的那一晚，你就在隔壁。”

堇志豪挣扎着爬起来，刚越过门槛，就看到门外站着的商陆跟白苏。

脸色大变，警惕地靠着院子。

纸人紧随其后，手里各个都拿着绣花针。

看到这架势的两人，还有什么不懂的。

“白苏，你说有人怎么就是不怕死，上赶着来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