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轩。”

黑衣人叫出了刘明轩名字，然后摘下帽子，然后是围脖，把自己的头部暴露出来。

说实话，刘明轩现在不怕死人，但是眼前这人，实在是一言难尽，没有头发，没有眼皮，两只眼睛兜不住，时刻要掉下来的样子，脸上的皮肤也是残破不堪，一些腐烂暗红的肉暴露出来，其中还散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

实在是太离谱了，刘明轩心中骇然，许久才冷静下来，问出了关键性问题，“你认识我。”

那人一愣，一副你尽然不认得我的表情，但是随后眼神落寞、伤感，是啊，他现在这样，亲爹来了也认不出来。

黑衣人说道：“清霜斋，地牢下，你调查摄魂案的时候还审过我。”

清霜斋......刘明轩脱口而出，“那个光头。”

不过这话说到嘴边又觉得不妥，只是再收回去显然已经迟了。

光头先是一愣，随后嘿嘿一笑，“我名字叫薛风，你还记得我就好，天不亡我，让我遇见了你，说真的，虽然以前与你有过过节，但是现在见到你还挺安心的。”

你这是什么话，姬里姬气的，刘明轩询问道：“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弄成这样。”

刘明轩指了指他的胸口。

薛风双手轻轻的摸着那里，眼神透着伤感，想哭，却是一滴眼泪也落不下来，因为他连泪腺都没了，吸了吸鼻子，说道：“我是一个试验品，斋主的试验品。”

刘明轩此时才想起当时在搜魂时，发觉清霜斋不对劲的地方，或许就在这儿。

见对方这个模样，他心中有些心疼，说话也小心翼翼了些，就怕哪一句话伤了他的心。

薛风继续说道：“斋主私下里做人体拼接，把一些兽类的身体装到我们身上，以追求获得魔兽相应的能力。”

“也就是说，你们可能提升某些方面的能力，甚至是可以实现同时拥有多个战技。”刘明轩问道。

很显然，斋主的这个做法，是清风苑所不容的，他一直觉得斋主可怕，胖胖的外表下是深不可测，但是实在没想到心狠手辣到这个地步，用人体做起了实验。

薛风点头，继续说道：“但是如你所见，他并算不上成功，现在的我，已经完全称不上人，失去味觉，睡眠，甚至......连流眼泪已经成了奢侈。”

刘明轩不语，这时候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宽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