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发生的事,很快就传回了宫中。
此时岑天凛已经连续好几天睡不好觉,池尚昂正在为他把脉开安神药,就有人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跑到殿前求见皇上。
岑天凛坐在皇位上,眼皮子猛地跳了一下,正要开口下令把殿外大呼小叫的人先拉去打一顿板子再来,却见他的贴身公公苏春盛也一脸活见鬼的惊恐神情走来。
“何事如此惊慌?”岑天凛按捺着火气开口。
公公扑倒在地,浑身都在哆嗦,但说话还算利索,“袁…袁大人说,昱王殿下回来了,在北都城门,所有人都看见了,还带着池家的大小姐一块儿。鬼市主还说…他以往做的那些事都是昱王指示的。”
“什么?”岑天凛眼前一黑,大手一挥,桌面上的茶杯奏折全部被打洒在地,一旁的池尚昂在听见池家大小姐的那一刻就暗道大事不妙,见岑天凛发火了,直接从龙椅旁滚下了台阶,又迅速爬起来跪好。
岑天凛恶狠狠地刮了池尚昂一眼,扶着龙椅的手越发收紧,“宣袁培进来禀告,快去。”
苏公公的头被岑天凛用杯子砸了个包,哪怕被砸得两眼昏花,也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凭着记忆摸黑朝外走去。
袁培匆匆进来,把城门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一字不落地告诉了岑天凛。
“他居然说是朕安排的?”岑天凛闭了闭眼,气得又想砸东西,却发现桌上已经空空如也,干脆就把桌子都掀了。
“他以为如此说,朕就会顺着他的意吗?他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莫非他根本就是诈死?”岑天凛阴冷的目光落在了池尚昂身上,一步步朝他逼近,蹲下揪住了池尚昂的衣领,“是你?是你帮了他?”
池尚昂险些吓尿,方才听见袁培说是池宛菲帮了昱王不少忙,他几乎觉得脖子上已经架着一把刀了。
“不…不皇上,小女从未学医,她以前连自己的风寒都治不好,臣真的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啊!”池尚昂忍了又忍,胯下却还是逐渐湿润了起来。
岑天凛手中的力道越发收紧,“可当初与岑天昱定下婚约的明明是你的二女儿,你竟敢偷梁换柱,欺君?”
欺君之罪,可是要杀头甚至灭门的,池尚昂脸色唰一下惨白,竟没出息地晕了过去。
岑天凛像丢开一块脏手的抹布一样,嫌弃地擦了擦手,下令把池尚昂关入地牢。
若不是商北晟如此高调地露面,他还不便直接杀池家满门,他定立刻灭了池家全族。
说不定就是那个会医术的池宛菲,搞乱了他的计划,在墓中棺材里救活了岑天昱?
“宣昱王觐见,哦对了,让他带上他的王妃。”岑天凛下令道,走到一边拿起了一把弓箭,箭在弦上,瞄准了不远处鸟笼中的金丝雀,“既然你要演戏,那朕就奉陪到底!”
箭射出,笼中雀一击毙命。
岑天凛阴森地笑了笑,“无论如何,这天下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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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北晟带着池宛菲来到后院,他从前鲜少在这昱王府住,因此王府上都是些基础摆设,偌大的花园却一盆花都没有,加上许久没有打理,杂草丛生,看上去还有几分阴凉的感觉。
往后院走的路上,每一位路过商北晟和池宛菲的下人都屈膝行礼,叫池宛菲一声“昱王妃”,池宛菲原本还有些不好意思,到后面反应过来,突然有些不开心。
商北晟没有忽略她突然的闷闷不乐,还以为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