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过客,到了异乡就三五成群地聚拢在乡镇某个阴凉一些的地方,等着被人雇用。他们衣着简陋,头发蓬乱,操着生硬的外地口音,袒着黝黑的胸脯,脸却是笑着的。
定格了,就是一幅黑白的版画。一把镰刀,一顶草帽,一个化肥袋改装的扁平行囊,就往往是全部的家当。
周铁凑近前去,打量着这几个面脸皱纹、脸色黑黢黢的山陕汉子,他们的脸上都是堆满了席谦恭的笑容。
他们眼神里充免了希冀的眼神,远没有大嗓门的威势。
他们或坐或卧地说笑着,紧盯着来往的人。有人过来了,他们簇拥过去,几个幸运者很快讲好价钱就跟了来人去干活了。剩下的人散了开去,悻悻地回去坐着卧着,继续等待。 飞卢卢小说网
以前,周铁就是听说过,如今才算是亲眼见识到麦客。
这个季节还没有起风,被阳光裸烤着的大地。大雁南归,喜鹊在空中飞掠而过,它们在衔枝筑巢。
田间偶尔能听到蚂蚱的鸣叫,没有夏蝉那般声嘶力竭,却也响亮,仿佛在感慨生命的不易和匆匆。
这是一个收获的季节,植物、动物都在不停的展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