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放下手中的密函,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使者。这使者身着便装,虽风尘仆仆却掩盖不住一股从容气度。他单膝跪地,拱手说道:“主公,蔡志之已经开始动摇,他对夏王的不满显而易见。”
秦玄点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随后语气沉稳地说道:“回去告诉蔡志之,夏王曾打压他、孤立他,这样的事我还能拿出更多证据。他若愿意反叛,我愿与他共享晋地局势。他不需担心,我秦玄从不言而无信。”
使者领命而去,留下秦玄独自坐在书案旁。他的目光落在地图上,手指轻轻敲击着晋地的标记。他深知,这一计若成,夏王将无暇顾及正面战场,而永定军将彻底占据晋地。
几日后,文昌州。
文昌王蔡志之坐在宽大的书案后方,房间内燃着淡淡的檀香,气氛却格外凝重。他身着浅金色的战袍,眉头紧锁,眼中充满了犹豫与愤怒。桌案上摆放着秦玄的密函,旁边是一封关于夏王近日对他的打压的文书。
“呵,”蔡志之冷笑一声,将手中的文书重重拍在桌上,“原以为夏王真心待我,没想到,只是想让我当个牵制他人的傀儡。”
旁边的亲信试探性地问道:“大王,您意下如何?秦玄的条件似乎颇为诱人。”
蔡志之目光一沉,长叹道:“诱人?秦玄的条件自然诱人,可一旦背叛夏王,我便是叛徒。他若翻脸,我又如何自保?”
亲信附耳低语:“大王,夏王近来偏袒齐疾和熊秋,却不断打压我们,恐怕早已视我们为弃子。若继续效忠,前路只怕更加坎坷。不如……”
蔡志之目光一闪,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望向庭院中随风摇曳的灯笼,深吸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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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秦玄,我答应了。但若他敢反复,我绝不会轻饶。”
几日后,文昌王蔡志之正式起兵反叛,向夏王宣战。消息传回皇宫时,夏王正与将领们商议前线之事。当得知此消息,他怒不可遏,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酒水洒了一地。
“蔡志之这个狗贼!朕待他不薄,竟敢反叛!”夏王怒吼着,眼中满是杀意,“来人,传令丁云起,速回平定文昌州叛乱!”
丁云起接到命令,率领威武军前往文昌州。然而,他面对的却不仅仅是蔡志之的军队。东阳王齐疾与金陵王熊秋也看到了机会,趁乱起兵,公然反叛夏王。
局势瞬间失控。丁云起的军队在文昌州遭遇伏击,半个月后,丁云起被齐疾斩杀,威武军全军覆没。夏王的后方彻底陷入混乱,他不得不亲率大军回援,放弃了对正面战场的掌控。
正当夏王疲于应付内乱时,秦玄果断率军展开反攻。永定军势如破竹,仅用一个月时间便占领了晋地全境。晋地主城晋中城的城楼上,秦玄站在城墙边,俯瞰着城外密密麻麻的永定军大营。
他的身影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挺拔,穿着银黑色的战甲,披风随风飘扬。他的目光深邃而冷静,带着一丝笑意。他的手轻轻抚过城楼的石栏,感受着这座城市的厚重与历史。
“主公,晋地全境已归永定军掌控。”身后,张豹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兴奋。
“很好,”秦玄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传令下去,修缮城防,安抚百姓,让晋地迅速恢复秩序。”
张豹领命而去,留下秦玄独自站在城楼上。他抬起头,望向远处的山峦与天空,眼中充满了豪气。
“夏王,你的棋局已经崩了。接下来,该轮到我掌控天下了。”他低声自语,声音中带着坚不可摧的自信。
晋地的夕阳下,永定军的旗帜随风飘扬,预示着一个新时代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