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往西边的列车上安静的有些异常,炭治郎在梦中自杀后顺着祢豆子撕开了裂缝顺利回到现实,来不及掩饰自己激荡的心绪,他急忙转身确定祢豆子的安危,得到无恙的答案后,他才有时间整理自己几乎崩坏的情绪。
家人,梦里的他许久未曾见过的家人们,日子平和得仿佛那个残忍的,宛如地狱的雪天从未到来,他也没有失去自己所有的家人,祢豆子也能好好长大。
但梦终究是梦,细枝末节的差异和没有身影的祢豆子无一不提醒着他这里的不正常,踏出梦境的契机来自于梦境外的祢豆子和梦境里的父亲。
梦境里的死亡对应着梦境外的清醒。
即使再不舍得,但梦境外的妹妹和队友让他举起了手中的刀,锋利雪亮的刀锋对准了自己的脖颈,鲜血洒落在皑皑的雪面,像后山那树只在寒冬里盛开的红梅,耀眼,带着勃勃的生机。
彻底清醒的他察觉到了同伴身上的异样,想起自己是因为祢豆子的血鬼术才抓住契机醒来,他放下手里举到一半的刀,给祢豆子腾开了位置。
属于祢豆子血鬼术的红色绚烂火光在寂静的车厢里点燃,在唤醒自己同伴的同时,那些被“下弦之壹”魇梦操纵,试图潜入他们梦境,想要毁灭他们精神核心的手下也被唤醒。
打斗声里,有两个既不是鬼杀队员也不是魇梦手下的少少年也睁开了眼睛,鸢色的眼眸和湛蓝的眼眸对视后,默契起身,借他们打斗的声音遮掩自己开门的动静,悄然退出了这节车厢。
魇梦将自己和列车融合,站在车顶享受的听着车厢里传来的打斗声,打斗声停下的瞬间,一个披着绿色格子羽织的少年翻身登上车顶和他面对面。
红色的花牌状耳饰在空中飞舞,“下弦之壹”魇梦兴奋的举起双手,原来眼前这个少年就是无惨大人口中的必杀之人啊。
血鬼术次次命中,但结果并不像魇梦所想的那样,炭治郎并没有因为梦中家人的辱骂动摇,在梦中抹自己脖子的动作一次比一次利索,但他心里的怒气条也在不断累积,终于在抓住了血鬼术释放的间隙后,他提刀就是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