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文明垂死的挣扎

同时,这些细胞结构可以提取负电荷离子形成盐溶液,同时还可以束缚诸如氢或者钠之类的较小的正电荷离子。

当那些以能够更好地抵御的辐射的金属元素为基础的洞状结构氧化物演化成细胞外层的移动着的多孔结构时,它们变换着自己尺度,有选择性地让那些传递神经信号的化学物质在细胞里进出……

于是生命的奇迹就此产生,智慧的火花就在这样的奇妙中点燃了。

甚至在那些辐射要了命似的敦促下,那短到了极点的生命不会放过任何一次增加自己生存的希望——格利泽人就像是某种另类的机器,某种甚至可以称为“摩尔定律”的演化规律产生了。

神经细胞拒绝了那需要“漫长”时间传导的突触,它们就像是被大自然批量生产出来的集成电路一样密集,每个神经细胞的细胞膜上都遍布了用于传递信号的电化学通路,甚至这些细胞为此不得不拼了命地增大自己的体积。

它们几乎做到了能量利用率的极限。

而在此之后便是对于算法的改良,这些既精密排序又可以进行微妙变动的组织运用这些不同排列和运动的细胞结构形成了一套极为复杂的信息储存算法——就像对同样一组文字进行不同的排序能达到不同表达结果一样。

如果你能在细胞层面上一比一的打印出来一百亿个最富有智慧人的大脑,并让他们之间合作探索,进行研究——格利泽人早期的雄心壮志和他们对于星球本身的改动说明了这方式能够造出怎样的奇迹。

“还有这样一套复杂的思考系统,每一个科学家死后都必须完成的事业。”

那些黑色的柱子是一套能够把每一个科学家的“作用”都发挥到最大的系统:那些垂死的大脑只要进行一些必要的改造完全可以当成计算机来使。

就算你不能思考了,你的身体腐烂了又有什么关系呢?就像一个算盘被人劈砍成两块,尚且完好的那块不也能进行一些简单的工作吗?

小主,

至于那些粗暴的修复和改造时带来的痛苦,那些“我”到底还是不是“我”的思考,那些可能的在永恒的死亡中度过的痛苦。

对于这些见惯了死亡的科学家而言是无法理解的,他们不能也不会懂得为何仅仅因为一个人死了,就会有那么大的痛苦。

“我说了这么多,你真的明白了我在说些什么了吗?”老人就好像不乐意思格德留下来一样,他絮絮叨叨地说着思格德未来将要承受的痛苦,说着给思格德其他的选择,“甚至我给你一个机会。”他这样说道。

“你如果愿意,可以回到你的朋友那里去。”

“你有爱人吗?你完全可以和她享受你的余生。生命是短促的,为什么要你为未来的后代操心?你有享受生命的权利。反正这颗星球也没有希望了不是吗?”

但思格德更觉得这些话是这个倾尽了一生的科学家,是整个格利泽文明仅剩的余火对于这颗星球的痛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