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用手杖,将那支燧发枪挑起了,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没有感受到危险的气息;又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巾,将枪管枪身和枪把,都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确认没有污染,也没有蓝雾的残留,才尝试着用手指去轻轻触摸;见手指没有任何不适,才彻底放下心来,将燧发枪拿在手里,翻过来调过去地反复端详。
然后,将燧发枪插进西裤的腰间,还自以为很潇洒地挺了挺腰板,臭屁地一昂头,一手拄着尼古拉斯的手杖,一手抚了一下头发,还自以为很有魅力地微笑了一下。
不理会云阳子的冷嘲热讽,一步一颠地拄着手杖,围着那一堆衣物转了一圈;才伸出手杖,去挑起那件破败不堪的燕尾服。
刚挑起来一半,忽然感到好像衣服里面还有东西,吓得岳东林一哆嗦,又把燕尾服给掉回去了。
可是,如临大敌地等了半天,也没见燕尾服里面再有什么动静;岳东林才讪讪地再次用手杖去挑。
“吼吼吼吼……放心吧,已经感受不到任何生命气息了,连最初的煞气,都消散得一干二净了。用不着这么自己吓唬自己!”云阳子忍不住讥笑出声来。
岳东林“切”了一声,一挑手杖,将那件已经被腐蚀出好几处破洞的燕尾服,挑了起来,露出来下面的一条裤子和一双破皮鞋。
抖了几下燕尾服,没有什么异常,挑开扔到一边;又将那条破裤子也如法炮制,同样也没出现什么异常。
剩下的就是一双破鞋,鞋帮鞋底都已经被尖爪,撑破出裂缝和漏洞,根本就不用再看了。
唯一还令岳东林不放心的,就只有那顶扣在地上,但完好无损的宽沿呢子礼帽了。
岳东林来到礼帽前面,微微蹲下;先是用手杖,轻轻点了点礼帽的帽顶,然后忽然“啊!”地一叫,撤回了手杖,还跳开了一大步。
结果……什么事都没发生。
“喂!你小子,不带这么吓唬人的!要知道,人吓人吓死……人吓唬残魂,会吓死自己的!”云阳子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非常不满地学着岳东林以前的口气说道。
“哈哈……我就是觉得你太紧张了,才恶搞一下,放松放松。你还说自己天不怕、地不怕?我看你比我胆小多了……”岳东林难得心情大好,不但开起了玩笑,还将手里的手杖抛起来,在半空中旋转了好几圈,才准备伸手去接。
然而……变生肘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