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倒是很有义气,但却没有任何信服力。
纪晚舟嘲道:“阮大人养尊处优,跟我们这些个粗人怎么能比?还是莫要嘴硬了,我们可是要走一整天,若是把你累出什么病来,倒成了我们照顾不周了!”
阮丹再次被她嘲笑,心中不忿,“有劳王妃关心。不过本官倒是有一点疑惑,还请王妃解答。”
纪晚舟看都没看他一眼:“说。”
“为何有的流犯戴着枷锁,而有的却没有戴呢?都是流犯,难道还要分个高低贵贱?这怕是有失公允吧?!”
阮丹不怕死地问道,语气咄咄逼人。
纪晚舟听出他话里的挑衅,终于停下了脚步,第一次拿正眼看他。
裴行渊也跟着停下,不动声色地站到纪晚舟侧前方。
呈一个保护姿势,看着眼前一脸不服的阮丹。
“阮大人,你的意思是说,要本王妃也戴枷锁了?”
纪晚舟缓声问道。
旁边的裴行渊有些意外地低头看向她。
晚舟居然自称“本王妃”了?!
这还真是难得!
那自己这个“王爷”,自然是要跟她撑腰!
“阮大人只是行护送之责,其他事宜不劳你操心!若是你觉得戴枷锁新奇,那本王也给你找一副便是!”
阮丹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
他什么时候说自己对戴枷锁感兴趣了!?
“不不不!下官不是这个意思!”
阮丹连连摆手,“王爷误会了!下官不过是……不过是随口问问,您是王爷,自然是都听您的!”
他怂得实在是太快,纪晚舟感觉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她不满地瞪了裴行渊一眼:“你吓唬他作甚?”
阮丹闻言心中一喜,心道还是王妃识相,一点都不敢得罪他这个“钦差大臣”啊!
但谁知纪晚舟接下来的话,让他更加汗流浃背。
“他不过是看我不顺眼,想针对我,跟你没关系,你别管!”
阮丹连忙摆手为自己辩解:“下官绝没有这个意思!王爷明鉴啊!下官只是……真的只是随口一问。”
这两口子,还真是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都是踢不动的铁板。
裴行渊却没理他,而是对纪晚舟回道:“你是本王的王妃,你的事自然是就是本王的事!本王如何能不管?!”
阮丹心更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