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所遇转身拉过连灿,她并未排斥,乖了下来站在他身边看着他们谈话。
“你该道歉的对象不是我,而是她。”梁所遇给刚刚一起来的艾利克斯示意,“记下他的个人信息,要详细。”
说完,梁所遇拿上连灿的东西,带她出了医疗室。
她静静的跟在他身边,一起坐在后座,连灿觉得此人有点儿奇怪。
她看他时,他的眼神会慢慢移开,不看他时,他又会偷偷注视回来。
连灿想了半天仍不知道他是谁,更不知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但比起刚刚孤零零的面对一群白人,现在坐在身边的男人让她有了些许踏实。
“你是谁?”连灿在他看向自己时,凑上去问。
他笑笑:“你现在能记得谁?”
连灿悻悻然的回到座位上坐好,她什么也不记得,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想不起来。
每个人都叫她Lian Can,那应该是她的名字。
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梁所遇逗趣:“你不怕我是坏人就跟我走?”
“你要是坏人,他们也不会放我跟你们走。”
刚刚,连灿看见他们在核实证件。
连灿倒是心安,他却无奈,不知道她这样的宽心在陌生环境下是好还是不好。
沿路的风景很美,日落、缆车、与云朵相接的雪山,只是两人都没有欣赏的兴致。
车内温度很高,连灿脱掉了早就脏了的滑雪外套放置在一旁,里面是一件灰色贴身速干衣,亮洁的黑发落在两肩,有种质朴简单的美。
一丝淡淡的青柠罗勒混合柑橘的清新,随她褪去的外套在后座漫延,侵入梁所遇周围。
他并不知道她身上散发的气息混合了哪些味道,只觉得和平时闻到过的女士香气不太一样。
这味道初闻时带着霸道,刺激着感官,辛辣里还藏着微甘,很特别。
封闭温和的车厢内,梁所遇默默感受旁边小人儿带来的嗅觉侵袭,喉结不争气地滚了滚,指节在膝盖上一下又一下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