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灿冲他笑笑,有些同情,也不知道他脑瓜子听了一下午有没有嗡嗡的回声。
“怎么样这位听众,给点意见?”
梁所遇自然的接过琴盒,拉着她往外走。
“滔滔不绝、拨云见日、各个配器美妙和谐...”
连灿挽着他哭笑不得:“真够笼统的。”
“连灿,你在台上发光,你不光脾气厉害,水平更厉害!”
连灿还没洋洋得意呢,脸就沉了下来,前半句听着还好,这后半句说的啥啊。
在他眼里,连灿是个做事有极高专注度的人,她在台上意气风发、游刃有余,乐器在她手里流淌出好的音乐如此轻易。
他喜欢她站在台上,眼里无它的瞬间。
梁所遇的发言让某人不满,女孩儿仰起头挑衅道:“厉害就说一下具体厉害在哪里呗,弓法?技巧?音乐处理?乐团配合?还是琴厉害?”
“再好的琴没有人驾驭,也一无是处。”
不过梁所遇一个外行,要他说出来具体的门道,就真难为人了。
他笑笑:“它能轻易让我沉沦、享受,足够了吗。”
她锁眉:“你的评价不太客观,马丁刚说完我是最没天赋、最平庸的演奏家,说我在台上光热身了…”
“那傻老外眼瞎耳聋,我又没有!”
梁所遇那副样子跟自己受气了似的,逗的连灿笑出了声。
他们牵着手在街头漫步,无风、有点热,还幸运的赶上落日。
曼哈顿繁华的建筑群鳞次栉比,被染成猩红,这瘆人炙烈的颜色让人有点末日来临前的不安。
远远望去,他的作品之一就在其中冒头。
他们就这样沿着盛满落日的大道往前走,好不惬意。
路过一间包店时,梁所遇要拉着连灿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