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无处发泄，皇上就自己想办法发泄。

而陈嬷嬷，就是最好的发泄对象。

“老奴这就去查！”

“不用了，”云棠擦干了眼泪，站直身体，咬唇轻语，“陈嬷嬷已经去世了。”

“六年前的冬天就冻死了。”周霖补充道。

“那可真是便宜了她了。”

皇帝咬牙切齿，脸上的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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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棠低下头，不说话，而周霖看似垂眸，实则余光一直注意着云棠的情况。

皇帝平复心情，看向云棠，脸上有心疼，眼中有遗憾，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沉默半晌，御书房内才响起皇上的声音，“这些年，苦了你了。”

云棠摇头，鼓起勇气，看向了皇上，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神色。

“不辛苦的。”云棠咬唇，视线落在周霖的身上，浑身洋溢着小女儿家的娇羞姿态。

“阿霖救了我，也对我很好。”

周霖回应她宠溺的笑容，二人之间的气氛仿佛谁也插不进去。

即便是皇上，也不例外。

“救你一命？”皇上抓住了话中的重点，问道，“是因为陈嬷嬷吗？”

皇上说话的时候，目光隐晦的看了周霖一眼，宫中的人命，不值钱，更何况是冷宫中一个欺凌主子的奴才。

他不计较便是。

谁知，云棠却是变了脸色，摇头，“不是她。”

“那是谁？”

皇帝冷着脸，追问道。

他倒是想看看，还有谁会去欺负一个冷宫中的小姑娘，莫不是后宫……

皇帝好不容易缓和的情绪一下子高涨了起来，而云棠却是对此人缄口不言。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皇上更加好奇了，见云棠实在不愿意多说，他便将实现移到了周霖的身上。

“当初既然是你救了棠棠，那便由你来说吧。”

对于‘棠棠’二字，皇上十分自然的叫了出来，仿佛眼前的女孩儿是他养在身边长大的女儿一般，自然又疼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