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她的感觉是对的,一天一夜的修炼之后,她可以一直往山下跑都不带喘气的。
她一边跑,一边分着心思考于鹤翀的“来而复去”:
他为什么不留下叫醒我,明明来过了,却又走了,说好的“请速回电”呢?现在我的手掌为什么不会“铃铃”作响?为什么不会“滋滋”振动?
齐菲儿在飞奔的途中还时不时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不过手手安安静静,没有什么绿光,没有什么能量,没有什么声音从手心里传来……
于鹤翀,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学大禹吗?三过家门而不入?
不过,这个比喻好像不妥呀。
齐菲儿一想,对呀,那封“情书”是睡醒后再写的,他那时已经走了,还没来得及看到。
所以,小琪说对了,是因为我留的字条不够紧急,所以他才觉得“并非十万火急,所以先去忙别的事,等有空了再回来找齐菲儿”吗?
念头在脑袋里穿梭的速度堪比齐菲儿飞奔下山的速度,他这会儿是走到山脚了吗?他为什么没有用瞬移,也许他一直在附近逗留,想要散散步,等她睡醒吗?
一转眼,齐菲儿从金顶下到了山门,又从山门到了太和宫、紫霄宫,又沿着紫霄宫一路下山去。
于鹤翀,你到底在哪里?你回个头吧。
齐菲儿在脑海里呼唤着于鹤翀的名字,宁静的早晨,只有一个疯女人在武当山晨跑。
她的脚步声经过的地方,将鸟群都惊起,鸟儿拍打着翅膀在树林上飞来飞去。
太阳从曙光熹微,一直升到日上三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