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或许是最近这些天，梦里的那道声音在他的心底扎根，让他还是止不住怀疑自己，倘若真的是天魔，那该怎么办？

站在长泠的屋外，他又却步不前，就呆呆望着屋内的烛火明灭，将长泠的影子映在窗上，每一缕发丝都温柔。

如果他真的是天魔，长泠会不会杀了他？

他的师尊嫉恶如仇，大概是会的吧，只是到那个时候，她身边只剩下纤潼一人，那小子心性不定，也不知道能不能照顾的好长泠。

“怪不得一直自欺欺人，原来是爱上他了呀？”

扶风的心思都在那扇窗上，耳边突然多了道声音，他猛地转过身子，但是什么都没有看到。

可那道声音没有消失，“你清醒一点吧，她才是你的敌人，如今你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全部都是拜那个女人所赐。”

之前只有自己入睡时这个声音才会出现现在居然在他情醒状态下，都敢这般挑衅。

可是扶风害怕打扰到长泠，就握紧了剑，急忙离开了长泠的庭院。

“呵，被戳中了心事，连让她知道的勇气都没有，你活的可真窝囊。”

扶风从长泠的院子离开，他才敢说话，厉声道：“你闭嘴！”

“不如，我帮你会会她，替你试探一下她的心意？”

当即，扶风像是被点了穴位似的，他停下，冷声道：“你若是敢打师尊的主意，我定然让你灰飞烟灭！”

“哈哈哈哈哈哈——”

他次次笑的声音都很大，能穿透耳膜似的，“可我就是你啊，你要杀了你自己吗？”

“你到底是谁？”扶风握紧了拳，强忍着心底的怒火，“有能耐就出来与我正面对决，别再装神弄鬼的！”

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声音了。

“你出来，红炀！出来！”

无论他怎么喊，除了夜里的风，再也没有任何东西回应他。

等他再回到长泠的庭院，他上前敲了敲长泠的房门，“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