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害死我了!”
杜平秋看罢,直接将信烧了。
“啊?!”傅生辉一惊,“平秋,这、我……”
“罢了罢了。”杜平秋摆摆手,“这件事情跟你没关系,你回去吧,这封信不要跟别人提起,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欢欢。”
他点点头,又问:“那、需不需要我帮忙?”
“不用了。”
这些事情与傅生辉无关免得平白牵连到他,“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你只要替我保密。”
傅生辉看着他,抿着唇,好半晌,他才嗯了声。
他将傅生辉送走,没有即刻行动,而是回去守在了杜有容身边,医生刚刚来看过,没什么大碍。
就是摔那一下,还需好好静养。
有儿子伺候在他身边,杜有容不免心生宽慰,骄傲的拍拍他的手,“平秋呀,咱们安安分分地过日子,外面打仗是他们的事儿,只要咱爷俩好好的就够了。”
杜平秋帮他捶腿,轻轻磨了磨牙,才说道:“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父亲,平川如果沦陷,这安生日子,我们又能过几天?”
“嘿!”
杜有容躺在贵妃椅,惬意地晃着,“这你放心,为父早已打点好,就算平川真的起了战争,你老爹我总不会让你吃子弹的。”
手上的力度稍稍重了点,杜平秋眸子微暗。
“倒是你,你可千万别再去招惹那个什么……褚、褚欢?人家是将军的女人,咱着平头小老百姓,可着实招惹不起,你看你上次……”
他又啰啰嗦嗦说了很多,但是杜平秋半个字都没听进耳朵里去。
他们两个人的观念不同,杜有容只想保小家,护着他们杜家老小平安无事即可,其他人的生死与他无关。
但是杜平秋却和褚欢一样,他一直立志将入侵者赶出他们的领地,哪怕牺牲自己也在所不辞。
可惜他是文人,只能用笔头来抨击他们的暴行。
缩进自己的龟壳,杜有容是放松的,躺在贵妃椅上,没过多久就睡着了,鼾声震天。
杜平秋小声叫他,“父亲?”
没有人说话,只有呼噜声。
他吐出一口气,敛着眸子对杜有容道:“父亲,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家被毁被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