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玥到床边给谢屏南把脉,才发现谢屏南的经脉有损。她回头道:“两位师哥,屏南这一路上可有和什么人交过手?”
青元青武两人都摇头,青元道:“路上没有,在英武堂时,七哥倒是替他挡了一掌。”
怀玥道:“挡了一掌?七哥还好吗?”
青武道:“无碍。”
这多半是隔山打牛的原理,童七是那座山,谢屏南就是那头牛。这样的事并不稀奇,可温长言所练都是刚硬的功夫,练剑不练气。怀玥侧首瞥了柴君岚一眼,继而看向他身侧的玄火,“玄火,你上回对温长言,可有察觉他的武功与英武堂的人有何不同?”
玄火想了想,说道:“不清楚,只过了两招。”
“……”
解令竹不应景地噗嗤一笑,“两招?这么弱啊?”说完,又被解令辰拿手肘顶了一下。
怀玥见状也笑,“那是玄火厉害嘛。”解家这几个孩子是没见过玄火干架的架势,一般人对上他,那就只有挨揍的份了。
玄火却道:“温长言上个月刚受了内伤,应该无法运劲伤人才是。”
怀玥道:“上个月?被何人所伤?”
这回,玄火沉默了,答案却昭然若揭。
怀玥没再发问,只让单进将解家小辈赶出房外。她给谢屏南施针放血,后又下楼找客栈掌柜借了药酒来。
柴君岚在楼上梯口等着她,见她手里拿着的东西,蹙眉道:“他又不是孩子,至于这么娇贵?”
怀玥看着药酒,又看向他,“病人而已,我给青玄子施针也是这个道理。”
柴君岚从她手里迅速抢过药酒,道:“青玄子是老牛鼻子,谢屏南是吗?”
“你无端发什么火啊?屏南就是……”怀玥这才反应过来,说了半天,某魔君就是在吃醋,还吃得一本正经。难怪在潞水湾岸上见着谢屏南,就忽然毫无预兆地走了。难怪童孟说是陈年老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