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玥知道他耍嘴皮的毛病又犯了,无视地追问:“那你知道听雨春风阁是什么时候变成了燕家主的产业吗?”
荆九在案几边坐下,一只手靠着案几答非所问:“齐拂之给你送了这么多密信,你到底都看了什么?”眼看小姑娘又要气得起身走人,他笑着抢先拉住了小姑娘的臂膀,“人不大,脾气还大。你找我问东西,还不让我收利息,真想谈买卖不花钱啊?想得真美啊,丫头!黑翎堂前任总坛主把这里租给燕家了,孙启灵为了重振黑翎堂,便把它卖了给燕家。这位姑娘对这个答案还满意不满意?”
怀姑娘拱了拱手:“满意满意,很满意。那荆九先生知不知道我兄长在哪儿?要是你连这个都知道,那我对你可是真真的佩服啦。那时,你要说我二百五还是傻叉都随你。”
“哈,哈哈哈——”荆九大笑起来,伸手去捏了小姑娘的脸一把,在她挣扎前又松开了。“我要是让你知道了,这生意还怎么做?你这丫头真会讨人便宜!”
怀玥往他小腿上一蹬,后者却比她闪得快,她那腿蹬了个空,还被荆九抓住了脚踝。她嗤了一声:“流氓!”
“你自己送来的腿,怎么我成流氓了?”荆九指着自己房中四壁,轻笑了一声:“这难道这是你的屋?我梦游啦?”
“你——”怀玥夺过案几上的铁扇便往他手臂上招呼了一下,“严肃点,我可是有正事问你!”
荆九抬袖捂住笑意,一双桃花眼眼波流转,带着的几分狡黠又似缱绻。他叹了一声,才稍微收敛些问:“好,你问。”
怀玥道:“我问你,你可知道……柴君岚想干什么?”
荆九摸着下巴思量着,偏头对着小姑娘盈盈一笑:“你为何对他感兴趣?”
“我不是对他感兴趣,我是对他的目的感兴趣。我被他拉到风口浪尖上,别人怕他的玄字卫,却不怕我。”怀玥想起今日经历的种种,实有后怕,不禁皱着眉头说道:“我再搞不清楚,怕是过几天就被刀成鱼脍了!”
荆九闻言,眼中笑意渐敛,眼中映着火烛的明灭跳跃,却像凉入了水底。他别过头去看外边黑成一片的夜幕,夜色只照出了崖壁的轮廓和水面的涟漪,却照不出它们真实的面目。他在心中无声自嘲:“荆九啊,荆九,你也把人逼到这个份上了,真不要脸!”
怀玥看他突然安静了,以为荆九在意自己说他挚友,所以心生不快。转念一想,自己也没说什么重话,荆九这是怎么了?她又喝了口茶,甘香馥郁的春茶变得淡薄无味,牛饮了两杯,她就打算先回屋里休息。荆九要是不打算说,她自己查清楚就是——出门在外,自力更生方是正道。
“叨扰了,我先回去。”她起身走到亭台柱子边,被荆九叫住。一回头,只见那不羁的青年端坐着,一派严肃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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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担保,柴君岚不会弃你于不顾。”说完,荆九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也不会。”
荆九这个人——看似放荡不羁,实则神秘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