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慨,自己在苏家的这么多年,其实好像也没为他们做多少事。
一年里至少200天都是闲着的,白吃白养,还跟他们一起混了个贵族的名头。
槐问空的眉头一皱,握剑的五指微紧,随即便要有动作。
忽然一旁哥哥的声音响起。
“我对房先生早有耳闻……”
槐问云朝他拱手作揖。
“我向来是很敬重您这样的人的。若非有您在,苏子通恐怕早已命归九泉。现在您又为了保护她的女二落得这番下场,实在令人不忍。”
房伯毫无反应。
他听得一清二楚,但并没有因对方恭维几句就抱有不切实际的希望。
理由很简单。
房伯问道:“那么,你是想把我绑到你们大伯坟前,让我给他磕几个头再死?”
当初他们的父亲——槐只家主死后,这二人的大伯气势汹汹来找苏只寻仇。
结果把自己也交代了。
亲手杀死他的人就是房伯。
“房先生误会了。”槐问空笑了笑,“他那种人,死得好!”
“若非大伯为登家主之位,急于证明自己,想必如今还在与我们明争暗斗吧。”槐问云感慨似的说道,“还要感谢房先生让我们省去了一大麻烦呢。”
房伯沉默片刻,强行打起精神,说道:
“死去的千金小姐只会带来对方的怒与恨,而活着的却能拿来做更多的事情。”
两姐妹看向他的目光有了明显的变化。
房伯是在告诉槐问云,不要杀她们而是拿她们来做人质,以此威胁她们的父亲苏子通。
槐问空玩味地笑了笑,问道:“房先生您这是何意啊?”
“我好歹是看着她们长大的,总不忍心看她们死在这里。”房伯坦诚道,“而且我说的不无道理吧,你们觉得呢?”
苏芙荑说道:“房伯,您是要我们受人之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