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悟空深吸口气，像是在回忆着让他极度痛苦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杀了多少人。”

“什么你不知道？”

“是的，刚才你身边那个年轻的施主说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他口中的加特林狂魔。”

“嗯！知道了”福克斯点点头，脸上的杀意愈发明显，“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悟空呢喃着，脸上的表情愈发痛苦，“因为……圆满。”

“圆满？”福克斯问道。

“是的，吾一路走来，只为寻得的圆满，而这个世界，实在……”

说到这里悟空低下了头，再抬头，满眼热泪。

“实在是……太他娘的混蛋了，应该毁灭。每当我有这个想法时，我脑子中另一个他……”

福克斯打断问道：“另一个他？”

“是的，另一个他，或者说另一个与我性格完全相反的我，就会出现，然后接管我的身体，杀光我认为一切该毁灭的人。”

这下轮到福克斯沉默了，她在思考，也在抉择，理性告诉她，悟空的话不可信，应该将之就地处决；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见到悟空的那一刻，她就有一种感觉，这个人对她来说很重要，必须留下。

“大姐头”先前那个说悟空是加特林狂魔的精壮青年，将手按在马侧悬挂的刀柄上，一对漆黑的眸子，散发着丝丝冷意，“现在宰了这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