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欠了欠身,“打扰大人了,萋萋这就告退。”
她头也不回的推开门离去了。
容尘这才抬起了头,想说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他看向了自己身前的那张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东西,却从始至终只有二字——“萋萋”。
他痛苦状的拿起宣纸放在了红烛上,看着它一点点被火光吞噬,一点点变为灰烬。
他想。
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怕是与这烈火灼烧之感相差无几吧。
…
东方刚刚泛起鱼肚白,白妩就踏上了去京的路程。
容尘早在天不亮的时候就离开了。
原本还有些喧嚣的巫咸庄随着她的离去彻底陷入了死寂。
她想,这里应该永远都不会住人了吧。
最后看了一眼那漆红木门,白妩扶着卫长策的胳膊上了马车。
卫长策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车厢,略略挑了挑眉,“柳姑娘,路途艰辛,你什么东西都不带?”
白妩摇了摇头,“不用,没什么好带的。”
卫长策撇了撇唇,翻身骑上了黑马。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弱柳扶风的柳萋萋确实和爱笑的媚儿完全不同。
“出发!”
他踢了马身,骑在了队伍最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