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贞心中恨意暗涌,面上却仍维持着温婉,轻声叹道:
“娄师妹,你怎能这般曲解我的心意?
这一整年,我几乎足不出户,始终守在宗门潜心养伤。
你又何苦因当年师姐的事儿,一直揪着我不放,怨恨至今呢?”
提及往事,陈婉贞的语调里似有几分无奈与伤感。
娄之瑶一听“师姐”二字,顿时怒火中烧,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师姐临别之际的赠言。
她紧咬牙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开口回应:
“圣女,亏得您此刻提起,倒让我险些忘了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
况且,那人早已背离正道,与我再无半分瓜葛,圣女莫不是贵人多忘事?
咱们今日齐聚于此,是为帮师叔探寻线索。
我不过瞧那陈婉儿与您名字相仿,顺嘴提上一嘴。
圣女这般急于辩解,难不成是心里有鬼,做贼心虚了?”
娄之瑶字字如刀,直戳要害,眼神里的怀疑更是毫不掩饰。
陈婉贞未曾料到,这娄之瑶如今竟似脱胎换骨,变得这般精明,晓得避开往事纷争,直击当下要害。
她刚欲启唇,再为自己分辩几句,一道如洪钟般的怒喝骤然响起:
“陈婉贞,你给我从实招来,陈婉儿与你到底是何种关系?”
发问之人乃一位师叔,此刻她怒目圆睁,满脸的怒容仿佛能将陈婉贞生吞活剥。
厉声质问之下,周围空气都似凝固了几分。
此言一出,陈婉贞顿感满心委屈,眼眶瞬间泛红,豆大的泪珠扑簌簌滚落。
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见了都难免心生怜惜。
琉璃宗宗主见此情景,赶忙上前,温言宽慰道:
“你师叔痛失爱子,这几日心情低落,言辞难免过激,你莫要往心里去。”
陈婉贞微微抽泣,哽咽着回应:
“宗主,我都明白,师叔也是一时心切。
只是,我与那作恶的陈婉儿真的素不相识,甚至从未听闻过此人。”
说话间,她抬手轻轻拭去眼角泪花,眼神中透着坚定与无辜。
自上次从暗河历险归来,陈婉贞的身体便每况愈下,时不时就有中毒的症状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