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胸口剧烈起伏着,她紧咬下唇,双手由于紧张还攥着拳头、不自然地垂落在身体两侧。
——呼吸,有些困难。
‘侥幸、赌对了吗。’
‘是不是应该赶紧离开?’
脑袋里各种声音乱作一团,她看向刚刚倒下去没再起来的男人背部,那里不偏不倚插着一柄黑色利器。
······似乎确实奏效了。
刚刚那个张水徒的手下接二连三送命,原本自己是计划拉着程梓粟抽空逃走的。
但情况每分每秒都在变,活着的人越来越少。
让恶人去磨恶人,本来这也在计划之中。
但问题是张水徒那边减员的速度实在太快,根本就是单边的消耗,不忠心的早就作鸟兽散,忠心的死的七七八八,不能跑,跑也跑不掉!
再回过神来、人已经冲到现场抓起了盒子里的某把利刃。
如果不赌一把在这里解决掉那个家伙,那么张水徒咽气之后下一个就是她!
——思绪回到现在,文姿仪蹲下身子。
她想回收那柄漆黑的杵具。
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何来历又是何许材质,但听张水徒的说辞加上发生在眼前的事实,这物件似乎对鬼物的作用不同一般。
单凭这一点,对他们一行人来说就已经弥足轻重,因为泗水这一趟实在是太难了。
指尖碰到那抹冰凉的一瞬,浑身忽如触电般一激:
【这玩意要是被拔出来,‘死’掉的吕水徒该不会也要随之‘活’过来吧?】
正在迟疑,有什么水墨一般的浑浊从吕水徒受伤背部那个手指粗细的伤口处慢慢钻了出来,爬上了那柄杵具,然后像是被吸收了似的,忽又不见了。
“文小姐、结束了吗?”
“吔······”本想应上一句,可声音听上去却有些含糊。
“你出了好多汗啊·······”
耳畔传来另一个女人的声音,女人说话的声音还算稳,但若是你再往下瞧就会发现她的衣襟抖个不停、脸如白蜡。
看来程梓粟比自己还要紧张。
“是——好像是有点热。”
“文小姐、这些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