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的距离硬碰硬,不免两眼短暂一黑。
在扛过爆发力导致的短暂晕眩后,他终于看清楚对面这个人的脸。
‘——不太对啊。’
这个人是吕彪,却又不大像。
五官的轮廓像,可瘦脱相了,下巴尖了不少。体格也像,但整个人就像是在蓝色染缸里泡发过一样,看上去······尤其是脖子以下,有些模糊不清。
他定神擦了把汗,又反复眨巴着眼睛,可视线里的吕彪还是模糊的。
他瞥到不远处依然站立不动的鱼人,张海天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和边上的鱼人相比,这家伙明明才是人啊。
但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面前的吕彪比起鱼人······更不像······
“吕彪,你······”
张海天的话没能完整连成一句便戛然而止。
头一两秒他和周围的人都没觉出不对,但很快,颌骨的嘎巴作响声与灼烧般剧烈的痛楚便传遍全身。
“唔唔!噗、呸!”
是自己整个人被对面抓住脸部提了起来,而且对面的力道还在收紧。
周围的人被这突然的变故怔住了,明明刚才张水徒才把人制住啊。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帮我!!!”
边上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明白情况危急必然是千真万确。
四下都是狠角色,这时反应最快的兄弟抄起家伙事照着对面吕水徒头上就是一斧子。
“蹴。”
任谁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一瞬间的事,已经有人笔直地栽倒下去。
伴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人群突然乱开,因为倒下去的那个正是刚才抡起斧子的自家弟兄。
“发生啥子了?那斧子、刚刚是不是从姓吕的身体里穿过去了?”
”你是说虚的?可、可可可可是、老大的头还被他抓着啊!”
这两下对白听到张水徒耳朵里嗡嗡不停,他迷离中似乎是想到些什么。
”杵,·····去拿杵盒,救、我。”
“快拿杵盒!老大要杵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