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文姿仪头埋进妈妈的裙子里,声音也是支支吾吾的。
***
十步之外。
“我再说一遍,把手,举过头顶。”
刀疤男纹丝不动,他的扳机依然抠在手里,枪对着江水淼的头,而他自己的头也被枪口顶着,场面一度紧张而又滑稽。
他小声含糊其辞,声音老实本分,但远处的文姿仪看得见他的正脸,神情是全然的不屑一顾。
男人的眼角无意间瞄到了水里的光头,给他使了一个眼色,不知道两个人又要搞什么手脚,光头重新下潜到了水里。
文姿仪急了,如果只是江水淼的过往,她是会同情,也会希望她能顺利出去,可现在不一样了,
六岁那年,谁都不肯告诉她爸爸最后到底去了哪、又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时的她楞楞的,爸爸不是告诉自己去抓坏蛋去了吗?为什么听叔叔阿姨们的说法,他是去救灾去了?
后来是她跑到楼下小卖部爷爷那里看了一下午的电视,才在快要放弃的时候看到电视上的新闻报道说,爸爸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过程中意外摔下湍急的河流中,从此下落不明。
“误会,误会大了啊同志。”
“欢迎警察同志来我们泗河村作客,可是你第一次来,就拿枪指着村民,这样子不好吧?”
文韬冷笑道:“你们村里的习俗倒是别致,拿枪指着一个孩子,这样就很好么?”
刀疤男笑了起来,枪口不再指着江水淼,反而鼓起掌:“警察同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在这条船上了?就您自己吗?”
文韬不答。
他又问:“你是怎么知道进来的方法的?”
还是没等来回音。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只有你自己误打误撞来到了这里呢,还是说。。。你近期一直在跟踪我?”刀疤男的语气变得很不客气。
“算了,实话实说吧,你应该知道,我只需要大声嚷嚷一嗓子,这村里面的人都会来帮我,到时你和这妮子,谁也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