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修者所参悟的道法有多么独特，或是所修炼的本源之力有多么奇异，最终都是殊途同归，依赖这片天地之力。”

女子的话语如同晨钟暮鼓，回荡在江文昊的耳畔。

“这种修炼法门，虽然普适万族，让人能够汲取到巨大的力量。可是，随着修为的日益精进，后期的突破变得愈发艰难。境界与境界之间的壁垒，宛如一道道难以逾越的天堑，令人望而生畏。百万年、千万年，甚至亿年的时光，或许都无法打破那层桎梏，更别提跨越至更高的层次。”

“还有，我之前所问的问题，你是否考虑过？”女子突然话锋一转，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若有一日，你被这片天地所舍弃，无法再借用其力量，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江文昊闻言，心中猛地一颤。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也从未敢去想象这样的情景。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

他的脑海中回荡着女子的每一个字，思考着她的话语所传达的深意。思绪飘荡在一片未知的领域之中，原本清晰的道路蓝图变得模糊不清。

通过感悟天地、参悟道法来提升自己的修为，曾经他认为，这是唯一的道路，但现在，女子的话语却让他开始怀疑。

如果有一天，无法再借用天地之力，该如何自处？他内心涌现出一种无力感，仿佛失去了支撑自己的柱石。

他开始思考，难道修行真的只有这一条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