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阮玉被分到割麦子了,有个词叫针尖对麦芒,不是凭空来的。
麦芒就是麦子身上那些尖细刺人的东西,芒都是指谷物类植物种子壳上草木上的针状物。
“芒”越劲道,麦子长势越好,收成也好。
可这对于阮玉一个彻彻底底的南方人来说,遭老罪了。
南方多种稻谷,当然也有“芒”,但阮玉也没干过啥农活呀!
周宏伟不信任阮玉拿镰刀,就让阮玉负责把前面婶子割下的捆起来。
就这样捆了一上午,阮玉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情况下,还是会被扎到,用手挠,越挠越痒,后来也麻木了。
汗水顺着额头滴到眼睛里,只能使劲眨眼,不敢擦根本不敢擦。
啊……
阮玉把沾满一身麦芒的衣服换下来,打上报周振早就备好的热水,进洗浴间洗澡。
期间阮玉不断从头上拿下一根根麦子渣渣,要问怎么看到的,那就是招财的功劳了。
招财举着镜子,指挥着阮玉。
【宿主,左边,左边还有一根!】
阮玉的眼睛往左边看,手也摸过去。
【对对对,就是这里。】
阮玉也看到了,把它摘下来。
草草洗了个澡,和周振沉默地吃个饭,今天就过去了。
看到阮玉这样,周振也很心疼,但秋收就是这样的,他那么大年纪了也还在干,只是相当于年轻人,活不会那么重。
他只能帮帮阮玉烧好热水,还有煮好饭菜,其他忙也帮不上了,熬过去就好了。
“小玉啊,秋收是队里的大事,都是这样的,你慢慢来……”
周振看着阮玉吃完饭精神恍惚的样子,忍不住宽慰道。
阮玉回过神,“啊?哦,我知道的,我尽量不给大队后退。”
阮玉看着周振担心的样子,笑了起来,“师傅,我这还不算好哇?干完活回来还有你给我烧热水,备好饭菜,你去看看大队里的知青,还有谁比我更幸福!”
周振傲娇上了,“那可不,做我徒弟你那是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