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小男孩拿起小手拍打起阮玉的手。

路人的眼神更不对了,阮玉无奈一笑:“没事的,只要为婶子好,小孩么,能有多少力气。”

“你这女同志觉悟好。”

路人夸完阮玉就赶紧走了,这一老一小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

屁,小孩的力气可大了,正是没轻没重的年纪。

阮玉也没惯着他,他用多少力气打她,她就用多少力气攥着大婶的手,趁大婶不注意,放开手去狠狠拧了一下小男孩。

“哇——”

阮玉是下了死力气,这小孩该打,一口一个赔钱货的。

大婶冷汗连连,见阮玉真敢对小孩下手,说话都不利索了:“别别别,我赔,我陪你就是了。”

大婶往路边看去,还想找人求救,但这女阎王手里可有刀,要是惹恼了她这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怎么办?

但其实在路人眼里,阮玉是一个扶着婶子走路的女同志,还时不时关心,谁顾得上呢?

“现在说这个?我跟了你那么久,肚子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得三盘锅包肉。”

大婶脸上一抽,坐地起价啊这是,但只能忍痛先答应:“行,就三份,我给你钱。”

阮玉拒绝:“那不行,我转头拿了你的钱,你就去告公安说我抢的怎么办?你要跟我去国营饭店,我要你去国营饭店买三份。”

“走走走。”大婶觉得今天真是晦气,还以为像平常一样能混到口吃的,年轻小姑娘都是敢怒不敢言。

还以为今天是个软柿子,能白嫖到一整盘肉,没想到咬人的狗不叫,碰到个疯子。

阮玉押着大婶一路走回到国营饭店,其实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才十来分钟,饭店还在营业。

阮玉压低声音:“婶子,你要是还不老实,我一个无业游民,就天天跟在你身后,哦不对,你和你孙子身后晃荡,你总有走神的时候吧?”

大婶这回老实了,忍痛从裤兜的裤兜的裤兜里面掏出一堆零钱,才凑够两块四。

手伸出去都是哆嗦的,这原本是她特地出来割肉的钱啊!

遭天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