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执这会儿一愣,摸着下巴开始思索了起来,似乎对方说的也有道理。但很快,他便变了个脸色,说道:
“刘尚书,你主管吏部,如何不知如今科举,皆用封卷。无人可知哪张卷子会是学生的。”
“加之大人与学生关系常年不好,对学生的事情少有理会,不太可能是徇私。况且贿赂得了县官,未必能贿赂至州官。”
刘敞听完,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明白,难道你就对自己的才识那般自信?”
韩执说:“并不自信。其实,学生家中拙荆,才学远超于学生。若是学生敢自信,哪怕是要名落孙山了。”
“韩家主母为大,看来所言非虚。”刘敞此时也大笑了起来:
“韩卓啊韩卓,要谢就谢你家祖宗立的些个规矩!”
韩执看着刘敞这大笑的样子,整个人也是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刘尚书?”
刘敞笑了一会儿,缓了口气后道:“抱歉,是我失态了。”
“刘尚书,这学生还是不明白,方才那些问题是何意思。”韩执此时就问道。
毕竟,一个人不是随随便便就问出这样的问题的,要问那肯定就是有所想法的。刘敞也是点点头,说道:
“你倒是个明白的。”
刘敞点了点他,说道:“本官就是想试试你,你要知道,包密使今日带你来,可是顶了多少压力吗?”
韩执有些诧异,看了一眼包拯,后者倒是笑着回应,话也不说。
“还请刘尚书提点。”
刘敞站起来,道:“我朝沿用前朝科举,不仅改良,并且管制更为严格。”
“不仅在试卷上,多了个遮名的事情,甚至不允许百官随意举荐学子。若是举荐之人犯错,举荐者将会同贬。”
“同时,我也不希望你会成为第二个——张尧左。你可以问问包密使,若你做了什么不该干的事情,本官第一个会弹劾与你。”
“你是学生,本官便不让你有科举之资;若你在朝为官,本官将会日日弹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