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想,母亲这边已经初步上钩,接下来就等晓兰收集情报,便可按计划行事。
几天后,晓兰急匆匆走进办公室,神色慌张,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仿若大病初愈一般,眼神中透着焦急:
“尚总,不好了,市长最近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而且喜好方面也打听不出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听说他为人很谨慎,身边的工作人员嘴巴都严得很。为了挖到一点有用的消息,我托了很多关系,找了不少人,可他们都守口如瓶,要么就是含糊其辞,根本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尚月脸色一沉,“啪”地一声把手中文件摔在桌上,站起身来,来回踱步,咬牙切齿道:
“这点事都办不好?再去查,我就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要给我搞到情报。哪怕是花钱买,找私家侦探,总之不能放过任何一个不生气。”
晓兰吓得一哆嗦,连忙点头:
“我这就再去,尚总您别生气。”
又过了几日,晓兰带来消息,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尚总,有个好消息,市长下周要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各界名流都会去,这可是个接近他的好机会。听说这个晚宴规格极高,安保也特别严密,到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是商业大亨就是文化名流,媒体也会蜂拥而至,到这时肯定热闹非凡。”
尚月眼睛一亮,立刻吩咐:
“快,给我妈打电话,让她务必陪我出席这个晚宴,就说我需要她的支持。”
晓兰犹豫了一下:
“尚总,阿姨会答应吗?”
尚月瞪了一眼:
“让你打你就打,别废话!”
晓兰拨通马春萍电话,委婉说明来意。
马春萍在电话那头沉默片刻,说道:
“我考虑一下吧。”
尚月心急如焚,抢过电话:
“妈,您就帮帮我吧,这个项目对我真的太重要了,您也不想看我一直这么累吧?您想想,我为了公司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就差这关键一步了。要是错过了,之前的努力可就都白费了。我每天起早贪黑,忙得连轴转,有时候饭都顾不上吃,就是想让公司发展得好一点,能给您争口气,让您过上好日子。您就忍心看着我这么辛苦,还不帮我一把吗?”
尚月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若受尽了委屈,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马春萍最终叹了口气:
“好吧,小月,妈答应你。”
尚月挂了电话,脸上露出得意笑容:
“准备一下,这次晚宴,只许成功不许成功。”
可就在她满心期待、跃跃欲试之时,一个念头突然如闪电般划过尚月的脑海,让她瞬间僵在了原地。
市长的姐姐余雯教授对她妈妈马春萍有伯乐相马的大恩大德,给予妈妈马春萍精神上的鼓励,提供方方面面实质性的帮助,才让她一步步走到今天。
如果现在反过来去利用这一层关系,借母亲的名气攀附市长,以此谋取私利,是不是太卑鄙了?
尚月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内心陷入了激烈的挣扎。
一方面是公司迫在眉睫的上市需求,否则秦达集团肯定要张开獠牙之口把自己的金尊投资吞并,那关系着众多员工的未来与期望,以及自己多年的心血;公司里那些跟着她打拼的老员工,眼巴巴地盼着公司上市,能有更好的发展,他们把信任都交给了她,她不能让他们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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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方面是做人的基本底线,一旦跨越,她将永远无法直视余雯教授那真诚的双眼,那双眼曾在她妈妈马春萍精神上最贫乏的时候给予她温暖与力量,让她有勇气重新站起来。
她缓缓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试图理清这混乱的思绪。
助手晓兰见状,轻声问道:
“尚总,您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尚月摇了摇头,声音低沉而沙哑:
“我没事,只是突然有些心烦。你先出去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晓兰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默默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只有尚月沉重的呼吸声。
许久之后,她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丝迷茫,但也多了几分坚定。
她深知,有些底线,一旦触碰,即便获得再多的财富与名利,余生都将在悔恨中度过。
然而,短暂的挣扎过后,野心终究占了上风。
尚月握紧拳头,自言自语道:
“为了公司,为了能出人头地,我只能走这一步了。”
她试图说服自己,在这残酷的商业世界里,温情是最奢侈的东西,错过这次机会,或许就再也没有翻身之日。
到了慈善晚宴那天,尚月和马春萍盛装出席。
马春萍一袭优雅的拖地长裙,裙身镶嵌着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光芒,尽显成熟韵味;尚月身着干练的修身礼服,面料上乘,剪裁精致,透着职场女强人的气场。
一进会场,尚月眼神就像雷达一样四处搜寻市长的身影,而马春萍则被周围人不断投来的赞美目光弄得有些不自在,她微微低头,脸颊有些泛红,仿若一个初入社交场合的少女,有些羞涩与拘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