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费俞传来的情报,霍修鸿娘的忌日和璇沛母亲的忌日仅差一天,这不可能是巧合。当时,霍家宣称当家主母难产身亡,草草下葬;可姚鸥之死却从未有人提及半分。那会儿姚鸥就住在霍家的老宅里,离奇死亡的事情怎么可能一点消息都没有,唯一的解释就是霍家有意压下了这件事。
沈傅樱疑惑地看着霍修鸿,“十六年前就开始盯住璇沛?那时候他才七岁,一个小孩子咋能让你们这么紧张,是他做了啥,还是你做了啥?”
话音落了,足足等了一分钟,霍修鸿的声音才响起。“聪明不是好事。”他轻声道,随即启动了车子,缓缓离开了北邙墓园。
墓园门口的垃圾桶旁,一个老拾荒人眼神熠熠地摸索着一只崭新的行李箱,里面空空如也。“今儿个赚大发了!”老人兴奋不已,抱紧空箱子便急匆匆地离开了,生怕慢一步被别人抢走。
车内,沈傅樱揉了揉太阳穴,在阴气森森的墓地站得太久,浑身都被一股冷意笼罩。若是早知道会这样,她肯定会自己开车来的。早晨时分,沈傅樱原本打算自行驾车出门,不过昨晚那场惊魂夜让她心有余悸,最终还是谨慎地叫人把车送去检修,防止被人做手脚。匆忙间甚至连手机都没带出来。
霍修鸿冷笑着看向身旁正用力吸鼻子的女人,“你的出色是因为好奇太多吗?”
“你说啥?”直到片刻后,沈傅樱才听出对方在挖苦她。
“反正在我看来,你不总是‘一声不吭’地就跑了。”
沈傅樱瞥了他一眼,言语中满是不满。很多事情已经把她卷入其中,霍修鸿却总是瞒着她,尤其是经历那次发现璇沛竟然潜藏于她身边之后,沈傅樱对他的防备更甚一层。最糟糕的情况是,她不愿到临终一刻都不知道为何而亡。
电话里头姜司接通了霍修鸿的声音,听到了关于查找丁鼎的任务。从目前收集的信息看,璇沛与大新湾事件并无瓜葛。他也坚决否认曾经涉足那些麻烦,如果没有铁证确凿的东西来定罪,比稿之时很难证明抄袭一事成立。
对于创作之事视为生命一般的沈傅樱而言,这无疑是一记沉重打击。霍修鸿当然也不愿见到她辛苦努力最后成了别人的功劳。
见她眼中闪烁着迷茫与无助,霍修鸿眉头拧得更紧。
Y国方向航行的一艘邮轮正准备启航,码头上一个消瘦身影矗立在那里。身后倒躺着一名气息奄奄的男人——仔细一看正是秦一爽。如果不是今天碰上了霍修鸿,他是绝对不会急于离开这座城市的,就连那用来掩饰的空行李箱也是临时安排人手购置而来。然而眼下局势变化无常,若非提前前往目的地恐怕就会错过许多宝贵时机。挣扎着向前爬行,秦一爽伸手拽住了霍璇沛的裤腿
“姚爷,求求您告诉我哪里做错了,我真的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