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南屿留他吃饭，他谢绝了。

温南湫需要时间来消化他说的那些话。

餐桌上，温南屿边给温南湫夹菜，边问她：“你修聿哥哥都带你去哪了，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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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秦修聿在夕阳下对她说的那番话，温南湫心里仿佛有股细细暖流划过。

定了定神，她照实道：“修聿哥哥带我去云江看夕阳。”

温南屿不太相信：“就看夕阳？”

“还说了些话。”

“说了什么？”

“天、车、水。”

“哈？”

什么跟什么啊，他怎么听不明白。

温南湫淡淡瞅他：“你蛤蟆？”

温南屿伸手轻轻敲她脑袋：“我是你哥。”

温南湫没再看他，也不再说话。

过了会儿，温南屿道：“我已经把近期的工作都安排好了。”

见温南湫压根没听自己说话，他稍稍拨高音量：“接下来我会有很多空闲时间陪你。”

这下温南湫终于有了反应：“嗯？”

“今年，我们回青城过年。”

听到“青城”两个字，温南湫神色倏然一滞。

注意到她的表情，温南屿叹了口气，声音放柔：“湫湫宝贝，三年没回去了，姥姥姥爷都很想你。”

两位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怕他们担心，所以他一直瞒着他们妹妹生病的事。

过去三年她住在精神病院，情绪极度不稳定，他也没法让两位老人家和她通电话。

联系不上小外孙女，他们就只能来问他这个外孙。

三年来他用了无数个谎言来安两位老人家的心。

现在湫湫的情况已经很稳定了，是时候让她回去看看姥姥姥爷了。

温南湫知道姥姥姥爷有多挂念她，握着筷子的手一点点收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