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易大妈那一连串娴熟的动作,被中院的邻居们尽收眼底。其中不乏一些头脑灵活之人,他们见此情形,二话不说便转身奔回自家屋内,与家人匆匆交代几句之后,旋即又快步走出家门,朝着秦淮茹所在之处聚拢过来。只见他们纷纷从口袋里掏出一毛、两毛钱,小心翼翼地递到秦淮茹手中,同时还不忘轻声宽慰道:“秦淮茹啊,请节哀顺变,这点小钱就算是咱们给贾张氏操办丧事出的一份心意啦。”
就这样,贾张氏离世以及众人纷纷送上丧礼钱这件事,犹如一阵风一般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的前院和后院。大多数人听闻此事之后,心中难免涌起一丝感慨,但也只是暗自叹息几声而已,并未过多言语。随后,大家不约而同地主动前往中院,寻找着秦淮茹的身影,然后将各自准备好的礼钱郑重其事地交到她的手上。
而当王泽琪、王泽荷还有傻柱三人结束一天的工作,下班回到四合院时,这个消息早已不胫而走。他们三人先是面面相觑,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这时,只听得王泽荷开口对傻柱说道:“雨柱哥,你还是先赶紧回家去吧,我这肚子饿得咕咕叫呢,你赶快回去做晚饭。我和泽琪妹妹一块儿去给秦淮茹送丧礼钱。”
“好嘞!”傻柱一听自家媳妇喊饿,当即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他看着媳妇那微微隆起的肚子,心里不禁一阵心疼,想着肚里还有着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呢,可千万不能让她受饿啊!紧接着便撒开腿,一路小跑着朝自家屋子奔去。
等傻柱一走,泽琪和泽荷两姐妹对视了一眼,但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见泽琪缓缓地把手伸进了口袋里,摸索了一会儿后,掏出了一张皱巴巴的 5 毛钱纸币。然后,她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秦淮茹。
来到秦淮茹跟前,泽琪轻声说道:“秦淮茹,虽说我跟那贾张氏不太熟络,但是毕竟人死为大嘛,这 5 毛钱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啦。”话音刚落,一旁的泽荷也赶忙从兜里掏出了同样面额的 5 毛钱,并朝着秦淮茹递过去,同时说道:“我可不认识什么贾张氏,这 5 毛钱是我替我家男人何雨柱给的礼金哦。”说完,两人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秦淮茹见状,连忙张开口想要喊住她们俩,然而话还没来得及出口,就又有其他的住户陆陆续续地走上前来,纷纷将各自准备好的礼金交到了她的手中。面对如此情形,秦淮茹自然不好意思立刻转身追上去,只得先停下动作,微笑着一一接过这些住户们送来的礼金,并不断地道谢。
等到整个四合院里的人都送完了礼金之后,秦淮茹才有空腾出手来,仔细地数了数手里攥着的那些零零散散的钞票。结果却令她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么多人凑起来的礼金,竟然连 10 块钱都还没到!在这其中,给出最多礼金的要数易中海和刘海中了,他们每人各出了整整 1 块钱;而阎富贵则给出了 5 毛钱;再加上王泽琪、何雨柱分别给的 5 毛钱;至于其他的住户们,则大多只是象征性地给了一两毛钱而已。
秦淮茹紧紧地握着手中那几张薄薄的钞票,心里不禁泛起一阵苦涩的笑意。这四合院中的人们可都精明着呢,经过这么一闹,她想再从任何人那里借来钱粮的念头算是彻底破灭了。
她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了傻柱家的方向,却赫然发现傻柱媳妇的两位嫂嫂正气势汹汹地杵在他家门前。那两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分明写满了警告和威胁,仿佛只要秦淮茹胆敢靠近一步,她们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驱赶开来。
秦淮茹无奈地垂下了眼帘,心知肚明今日想要找傻柱借钱已是无望。她缓缓地把钱塞进了衣袋里,然后拖着沉重的脚步,慢吞吞地朝着后院挪去。有了这笔来之不易的钱财,前往张家村的路费总算是有着落了。
然而,对于操办贾张氏的后事,秦淮茹觉得那压根儿就跟自己毫无瓜葛。毕竟,贾张氏不过是她的前任婆婆罢了。但即便如此,她也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张家村,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实在放不下独自留在那里的儿子棒梗。要知道,在张家村里,贾张氏同样属于外姓之人,根本没有什么沾亲带故的亲戚。更何况眼下正值饥荒之年,粮食变得比金子还要珍贵,又有谁会心甘情愿地收留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呢?
夜幕深沉,秦淮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难以入眠。她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棒梗的身影,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无助。这个孩子究竟该如何安置呢?她苦思冥想了整整一个晚上。
最终,秦淮茹想到了一个主意——或许可以将棒梗送到易中海家里。虽然之前因为一些事情把易中海惹怒了,但她深知易中海心地善良、心软好说话。只要自己诚恳地向他发誓以后绝对不再去他家蹭饭,说不定他会答应收留棒梗。
就这样,秦淮茹在床上纠结了一宿,直到天际渐渐泛起鱼肚白,晨曦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她才勉强合上双眼小憩了一会儿。然而,这短暂的睡眠并未能缓解她身心的疲惫。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照进房间时,秦淮茹缓缓睁开了眼睛。她转头看向一旁的侯丁,轻声说道:“丁哥,我今天打算去一趟张家村,您能不能让我吃得饱一些呀?要不然我真的没有力气走到那里。”说完,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侯丁的脸色。
只见侯丁眉头紧皱,一脸怒气冲冲的模样,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破口大骂。秦淮茹见状,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递给他,并赶忙解释道:“丁哥,您别生气,我不是要吃白食的。这一块钱,是买粮食的前”。秦淮茹也是没办法,从四九城坐车去张家村得要好几个小时,回来又得花上好几个钟头。今天一整天估计都得耗在路上了,而且张家村那边也不一定有人愿意给她弄点吃的。所以她得准备一些,而且她还得给棒梗留点粮食。